白狗随嘉靖帝一起回到京城,也就是刚刚进那南城门,它就被人拦下了。
敢在这个时候拦下它的人是张璁,自然是有要紧事说。
“什么事这般的要紧,不能等明天再说。”白狗看看那挂在西城墙上的太阳余辉说。
“白大将军,我们派到直隶府天津卫清查田地的人出事了。”张璁在傍晚的冷风中跺着脚。张璁在这城门口已等了白狗有一个多时辰,冬秋交替时的京城是早已戴上了冬天的帽子。
“怎么回事?”白狗可以当甩手掌柜,但下面的人出了事它是必须出面来给他们担当,否则这些人就不可能真心实意地替它做事,更别说替它去卖命的了。
“是天津卫漕运的人干的,我们去了四个人被直接折杀了三人,还有一人也是被割掉了耳朵放了回来的。”张璁说这话时那脸都气得变了颜色。这活脱脱就是打他们的脸。
张璁怎么说也是曾做过吏部尚书的人,朝中的一品大员岂是那些凡夫走卒所能蔑视的。只是现在张璁手中没有了权势,他也才只能到这里来等白狗做主。
“去清查田地怎么与漕运的人扯上了关系?”白狗心中疑惑,还是问了出来。不问清来龙去脉白狗是不会表态的,它是怕自己被别人糊里糊涂地当枪使了。
“这个本官也是问清楚了的,他们并没有去招惹漕运的人,而是在清查田地时,有漕运的人参与了田地的倒买,和虚假报损,这样他们才与漕运的人怼上。”这事无需隐瞒,张璁如实地对白狗说。
“看样子这天津卫的漕运是应该换换人的了。”白狗把这话说得很是平淡和轻巧。
张璁知道白狗是个暴脾气,这次白狗是不会轻易地放过天津卫的漕运的,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到白狗的胃口竟然是如此的之大,竟然想把整个天津卫的漕运都给拿下来。
“白大将军,这天津卫的漕运势力不容小觑,若是大将军真的要动整个天津卫的漕运可能还是要借助京军的力量的。”张璁给白狗提建议。他也是不希望白狗因为大意而出现差错,甚至导致功败垂成。
“行,明日你就到兵部去找王时中,就说是本大将军说的,让他下令让住天津卫的京军和水道衙门配合本大将军的行动。”白狗采纳了张璁的建议,但他还是把事情看得太过于简单了。
“白大将军,这兵部下令是要拿到皇上的手谕的。”张璁有些为难,他就凭白狗的一句话是不可能到兵部要到了一兵一卒的。
白狗有了前不久户部的教训,它这一次也是不敢再胡来了,否则最后还是得主人出来替自己擦屁股,那主人又会把责任转嫁到自己的头上,让自己给他做出补偿。
“行,本将军知道了,明日你就在兵部衙门门前等本将军吧。”白狗说完这些后就去追赶嘉靖帝的车辇去了。再晚了紫禁城的宫门就会关闭了。
白狗永远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它并没有告诉张璁什么时间在兵部衙门门前见面,所以张璁也只能是天一亮就来了。
上完早朝的兵部尚书王时中今天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先回府上去吃一点东西,而是直接来到了兵部,因为在今天的早朝上皇上下旨让他全力配合白狗的行动。
白狗是谁,是当朝的威武大将军,又是皇上眼中的红人,此时也正是鸿运当头,谁敢惹白狗不高兴那就是寿星公上吊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