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两国交战是兵部的事,可抓获俘虏这事,也与广东巡府衙门有关系,那可是首辅大臣正儿八经的该管的地盘。
“皇上,这佛朗机大臣叫佩雷斯,他实际上不是俘虏,而是来京洽谈开关通商的事情的。是广东水道衙门和巡府衙门觉得让那佛朗机人大摇大摆地进京,这样有失我大明朝的威仪,所以也就把他说成了是俘虏押解进京。”
嘉靖帝听毛纪这样说,也才算明白了这中间的道道。不对,既然是俘虏押解进京,那不管开关通商之事能否谈成,那事后自己是放还是不放,这不是给朕出难题吗?
“这是谁的主意?”嘉靖帝这样问,他是一定要把这个人的名字记住的,敢玩弄朝廷,作弄皇上的人,嘉靖帝焉能放过。
“回皇上,臣收到的一份详报上说,这是广东知府衙门知府所想奇招。”兵部尚书虽说有收到了一份详报,可那上面对此事是一句也没有提,相反还想请求兵部尚书在佛朗机人到达京城后,悄悄地把佛朗机人给做了,从而挑起两国的海战。
兵部尚书金献民只是他从嘉靖帝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的危险信息,所以他就抢在毛纪的前面说,即使现在毛纪即使再说是水督道衙门所为,那也是两面各云其云,无法定论的了。事后谁又会去为这小事而查过水落石出呢。
广东巡府知府还不算是毛纪的人,现在的毛纪又焉不知兵部尚书说这话的用意,只是他最近一直都在拉拢兵部尚书,他要想办法渗透进京军和处所军里去,所以他也就很正常的舍去了广东巡府知府。
嘉靖帝既然被架在了火上,这事总还是要面对,“这佛朗机人还有几日能到京?”
“回皇上,还有十日左右。”毛纪回答道。负责押解的是广东巡府衙门的人,所以他比兵部尚书更清楚行程。
“那你们二位爱卿认为朕该如何与这佛朗机人谈?”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嘉靖帝自登基以来,还真是没有考虑过,他一直想着如何尽快的平息内乱,和保持边境大局的稳定。
“臣以为封疆闭关乃是我大明朝近百年的基业,不可动摇,现在闭关这大明朝周围的宵小们都窥觑如此,骚扰不断,若是打开国门,那势必如洪水猛兽般汹湧而来。”这个问题毛纪当年可是与杨廷和多次地商讨过,两人的意见也是高度的一致。
“是啊,皇上,我朝有强大的水师和京军做后盾,泱泱大国又何惧这周围的跳蚤袭扰。”兵部尚书收到了广东水督衙门的银子,那自然是要为他们说话的。
广东水督衙门,一直都眼红于东岸沿海有倭寇的袭扰,只有外敌袭扰不断,他们才能军晌增加,也才能有升官进爵的机会;当然朝廷拨给兵部的粮草银两也才会源源不断。
嘉靖帝听这二人的口气是高度的一致,也就觉得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只是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朝封疆闭关近百年,可朕小时候在安陆时,却见过不少的泊来品,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都是边民杀死倭寇和外敌后缴获所得。”毛纪也是急中生智想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嘉靖帝知道毛纪这话是为了搪塞自己的,但他现在也不想去深究,只是淡淡地说出一句话来,“看样子,朕是该找一个时间到大明的边疆去实地走一走了。”
毛纪和兵部尚书金献民一听嘉靖帝猛不丁地蹦出这话来,也是着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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