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麻亮的时候,白狗终于走出了六王爷的藩地最后一道封锁线。这也就是说白狗成功的脱逃了。
虽说白狗一夜未归,可在修武县驿馆的嘉靖帝并不担心,他相信在大明朝只要是知道白狗身份的人是没有人敢为难它的。这就是皇威。
在六王爷府,忙碌了一夜的六王爷得到姜士光的禀报,说是前后院都没有发现白狗的踪迹时,他就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事情正在朝他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六王爷昨夜与管家商议的对策,现在因白狗逃脱了,事态发生了变化,一切都没有作用了。
六王爷也是一个决策果断之人,既然现在白狗逃脱了,那他与小皇帝之间的事也就要挑明了说。
“姜士光,传令最外层驻扎的家兵,集合起来,兵发武修县府。”
姜士光听六王爷说出这样一番话时也是吓了一大跳,他可是知道现在住在那修武县驿馆的是什么人,兵围修武县府那不是谋反的意思吗。姜士光心中虽有胆怯,但这个时候他是不能向六王爷提出反对的意见,否则那最先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姜士光在出发这前就发出了最外层封锁线家兵的集合信号。
兵围修武县府,六王爷是要亲自督战的,只有他才有资格与那小皇帝对峙。这也是六王爷心中的骄傲。因为他们都流着皇家的血脉。
驻守在六王爷藩地最外层的家兵首领是一个万户长,叫华毕结。他在得到王府发出的信号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把队伍收拢起来,等待六王爷的到来。
六王爷来到自己藩地的边界处时,已是白狗逃离的一个时辰之后。
白狗回到修武县驿馆时已是日上三竿,此时嘉靖帝也是刚刚起床。
白狗进来时,也不用人传唤和打招呼。宫娥正在侍候嘉靖帝洗漱,嘉靖帝扭头看见白狗如此狼狈的样子,感到很吃惊,“白将军,你这是赶了一夜的路呀,也不至于弄得如此这般的模样罢。”
嘉靖帝是不可能想象到这一夜白狗是多次的死里逃生。
“主人,我白狗这可都是替主人受的罪。”白狗必须把这事算到嘉靖帝的头上,否则等一会它提出要求时怕嘉靖帝回绝了。
“此话怎讲?”嘉靖帝有些不明白,就是到六王爷府上去取一点东西,往来虽说路途远一点,但这对白狗来说也不算什么,何来替自己受罪。
“主人的那六皇叔反了。他不仅把张璁等人扣押了,而且还要斩杀本将军,现在他已经兵发在修武县的路上。这是要先斩去主人的左右臂,而后再擒获主人你。”
嘉靖帝看白狗一本正经的这样说,他是吓了一大跳。白狗也是从来不拿这样的事与自己开玩笑,嘉靖帝焉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