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上青在曾子建的建议下，并且和柳言言做了沟通之后，选中了小汪。选小汪是柳言言最后做的决定，因为户口指标的问题，要这个人要得相当急，没法好好地等上一阵儿。说起来三个人，水平都一般，但是小汪入选就在于一个态度问题。曾子建的题目他最后一个放弃，其他两人一个干脆就直接放弃了，另一个做了个半天也就放弃了。

柳言言说：“既然三个水平都不高，就要这个最老实的吧。”

柳上青这时算是和曾子建认识了，大倒苦水，说是在找个技术总监。于是曾子建还挺认真地为柳上青推荐了一个从他们网站出去自己做公司的部门经理。在互联网业内，部门经理都很年轻，顶多也就三十岁。

柳上青请他过来，吃了一顿。

这个原部门经理却是一副很落魄的样子。他是辞职出来，自己做了一阵儿，不行，这才通过曾子建过来见见柳上青，毕竟他需要一份工作。但是他不行，他擅长的是销售，他不是具体做技术的人，跟管博士比起来，那真是一天一地。

柳上青这才约曾子建见见面，吃顿饭，算是谢谢他。

曾子建建议了一个见面的咖啡厅，竟然就在柳上青的办公楼的斜对面。真是一个人一世界呀，那个咖啡厅离柳上青这么近，柳上青却从未进去过。

约的是中午，曾子建到得比柳上青要早。一顿饭的功夫，柳上青大致地将“网络电子眼”项目跟曾子建说清楚了。也说清楚了，希望他来做技术总监的这个意思。当然，在得到风险投资之前，柳上青是不希望曾子建辞职做这个项目的，但还好，新来的大学生可以给曾子建打打下手。

柳上青不是不知道兼职的坏处。在硅谷时，就有工程师说过，兼职做其实是质量不高的，因为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很累了。一个人的精力就那么多，通常最好的精力都给了上班的那8到10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已经可以算是垃圾时间了。

可是在还没有投资商真金白银地进来之前，柳上青是不敢让任何人辞职的。硅谷张振的辞职都让柳上青感到内疚。

曾子建说：“嗯，这个项目很有意思。就是工程量大了点儿，不是兼职能做得出来的。怎么都得组成个团队。”

柳上青说：“我呀，对技术肯定是门外汉，但是有一点非常肯定，我知道客户的需求在哪里。这样吧，曾子建，你和我先约投资商先聊聊。这个投资商对这个项目倒是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