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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忘记了一条,这桩婚事其实根本就不是边子白替代决定的,而是孟母。
尤其是在孟母还在他对面的那一刻,孟轲还敢作死,边子白不得不羡慕孟轲拥有一颗强大到让人惊叹的大心脏。
不过有一点边子白很好奇,孟轲既然不喜欢弘大夫的女儿,为什么每次都要争着当新郎官?
“小轲,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当弘大夫女儿的丈夫?却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她?”
“她很会吃,嘴巴很馋……”
孟轲回忆着,数落着弘大夫幼女的种种不堪行径,却仿佛所有的罪状都按在自己的头上似的。继续作死道:
“一共就两个女孩,我要是不占一个,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有句话说得好有道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是孟轲当时犯案时候的心态,也符合大部分人的价值观。不过,显然他说这话的场合不太对劲,见孟母咬碎银牙的隐忍劲,边子白心中笃定,孟轲恐怕这一晚上不好过啊!
不过,这也不怨他这个当师父的,完全是孟轲这小子玩性太大,动不动就惹点事出来,当妈的,尤其是寡居在家的年轻妇女,怨气恐怕还要暴涨几倍。边子白继续逗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不是还有一个女童吗?你为什么不和她玩结婚的游戏?”
孟轲一脸凝重道:“朋友妻不可戏,孟轲岂是那种浪荡子。”
“你不是像的问题,而是已经快了好不好。小子,你也长点心吧,以后再要作死,恐怕只能以命相抵了。”边子白捂着额头头痛不已,他似乎有点后悔了,招了孟轲这个弟子,改变了他原本的求学轨迹,是否真的对?
可是转念一想,孟轲原本的求学经历应该是在绛城吧,就是邹国的都城。可是孟轲母子两个从邹国千里迢迢来到了卫国,本来就已经将原本的轨迹全部破坏了。他就算不给孟轲做这个老师,恐怕孟轲也不见得一定会去加入儒门旗下了。
王诩老头在边上呵呵直乐,孟母实在听不下去了,眼不见心为净。也知道当师父的在逗自己的儿子,告了一声罪之后,就回后院了。王诩问道:“你小子,一身的痞性,让你师父很被动啊!还朋友妻,你们才多大的点年纪,就懂娶媳妇生儿子不成?你那个朋友到底是谁啊?说出来让我听听。”
“庄周啊!”孟轲掰开两个手指头兴奋道:“我们一人一个!”
幸灾乐祸的王诩顿时脸色凝固了,喜悦褪去,怒气倒是没有,反而是一脸惊恐,看向边子白问:“老夫一把年纪,也不会像你这样倒霉吧?”
“瞎说什么呢,是喜事。”边子白最看不得王诩在他边上幸灾乐祸的假关心,现在连带着他也跟着一起倒霉,似乎这也不错。
“白圭!”
“白圭!”
“给我出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圭这小子变得神出鬼没起来,尤其是在王诩老头出现在家里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似乎府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可每当王诩叫他的时候,却能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王诩的面前,仿佛做错事一般的面带愁容,恭敬地凑到王诩的面前,喊道:“老师,您叫我!”
从关系上来说,白圭算是王诩的弟子,是无聊的时候,在帝丘开了一个识字的学馆,白圭就是学馆的学生。
但是王诩从来没有承认过白圭是他的弟子之一。
原因说不清道不明,理由只有一个,白圭太蠢。
很打击人,但白圭似乎也认了。
王诩冷哼一声,面对这个一门心思打着读书的幌子,却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混账小子,王诩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问道:“庄周回来了吗?”
“回来了,和孟轲一起回来的。”白圭脑袋有种想要往肩膀里缩的念头,可惜他也不是神奇的龟人,根本就做不到。
在边子白看来,这家伙越怕王诩,王诩对他的印象就会越差,可有种生物相克另外一种生物,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就是这一种。
“人呢?”
“在后院看大鹅。”小孩子就喜欢看这种新鲜的动物,当然大鹅其实挺危险的,要在栅栏外看才安全。白圭停顿了一下,大喘气道:“还带了一个三岁半的小女孩。”
只不过,庄周似乎比孟轲还要小吧?
这小子太有前途了,才四岁就已经会领着姑娘回家了,当然这个姑娘年纪也小了有点,才三岁半,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老庄家是宋国公族,有钱,有身份,血统也高贵,庄周可不是孟轲这种假高富帅似的,家族封地都没有了,顶着一个空的鲁国公室的名头,却根本就不顶用。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高富帅。要是女孩家的大人知道了,根本就不会阻拦,甚至会极力促成这桩婚事,对所有人来说,这似乎是皆大欢喜的一件喜事。
可是作为庄周的老师王诩,他可不想这样啊!
他这个弟子是寄予厚望了的,没想过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对生孩子成家感兴趣,这不是毁人吗?
见过大风大浪的王诩,脸色铁青,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朝着后院跑去……嘴角还隐隐有点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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