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城防军巡队回城防司吃饭,饭厅有个长桌,长桌能供十人齐坐吃饭,众人刚入院子,只见有一人前悄悄在梁宝方耳边说些什么,梁宝方边听边挑眉,最终目光落在慕雪行张贵荣身。三寸人间
慕雪行见得梁宝方目光凛凛往他们这边瞅,张贵荣也是触及到梁宝方目光向慕雪行嘀咕道“他干嘛这么看着我们?”
慕雪行苦笑道“可能是江越打小报告来了”
向梁宝方轻说那人说话完走了,梁宝方挥挥手吩咐其他人洗手吃饭,众人入厅落坐,起筷前梁宝方有意无意看得慕雪行张贵荣一眼道“我先说两句”
副队长有话要说,众人只能暂且忍饥听人说话,梁宝方扫得众人一眼以说教口吻道“今天张贵荣肆无忌惮盯着国舅马车看,还好国舅未曾察觉险些酿成大错,我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不许在发生这样事情,国舅如果真的怪罪起来,你们在坐的一个一个都会受得株连!”
“不光是你们我也会有麻烦,来得巡队当值那是受我管束,我不想队里有惹事精!”
张贵荣受得梁宝方点名受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面子当然有些挂不住,挂不住也不能推卸,也不能抱怨,在说张贵荣也不是第一次在城防军当值。
这事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张贵荣只是先行赔罪“今日是我不对,我是新来的也不懂规矩,梁队,大人大量饶我一次,下次在也不敢了,日后还需梁队多多教导”
这话给足梁宝方面子,其实看不看马车这事算是鸡毛蒜皮,毕竟国舅没有真的计较不是,这样的事睁只眼闭之眼也过去,如要按照梁宝方个人意愿也不想为这事多费唇舌,只是江越有得吩咐梁宝方也不敢怠慢。
先前那人慕雪行说得不错,那个人的确是江越让人来打小报告,意思也很简单主要是让梁宝方给慕雪行张贵荣苦头吃。
江越的话梁宝方不得不听,张贵荣给足面子也没用,梁宝方故意找茬道“张贵荣!好话先别急着说,我管着巡队自有我的规矩,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你人高马大的做事还用我来教导?有错要罚,这才能长记性,这顿饭你不用吃了,好好坐着看他们吃,还有”
梁宝方看向慕雪行“你。叫慕。。慕雪行是吧,你也一样不许吃饭”
慕雪行定定坐着不说话不反驳,脸也没有情绪。
张贵荣见慕雪行不吭声,心知道肯定是江越让梁宝方找麻烦,张贵荣不想慕雪行受得连累不瞒道“梁队,我看国舅马车是我有错,可他没看马车呀,凭什么与我一起受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找这样的借口梁宝方用屁股想能想出十个八个,梁宝方冷笑道“喲,你还算有些义气嘛,慕雪行是没看马车,但我不白冤枉他,今天巡逻你们二人是不是在队伍里嘀嘀咕咕!城防军干的是巡城管街的活,不是给你们闲聊长短之地”
张贵荣大为不服道“不对呀,队伍里也不是只有我们二人说话,其他人也在说!”
梁宝方扫得其他人一眼“其他人?其他人是谁!你给我指出来!”
张贵荣看向对桌一人刚要指认,可转念一想人家来混活干也不容易,这事一看知道是梁宝方故意找茬,张贵荣吁得口气也不愿意牵连对方,张贵荣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不在张口。
对桌那人以为张贵荣要告发他,心大是紧张,见得张贵荣止口,心大是感激。
没见张贵荣说话,梁宝方道“说呀,还有谁说话?”梁宝方看人片刻在道“没话说了是吧?吃饭!”
一顿饭不吃,倒也不会把人饿死,只是这口气难咽,难咽也要咽,因为慕雪行在稳稳当当坐着,张贵荣看得慕雪行一眼,见人如木雕坐着,慕雪行不吭声张贵荣也只能陪人静坐。
巡城靠的是体力,走来走去自然是累饿交加,梁宝方张口说吃饭,其他人碗筷大响哪有人顾忌张贵荣慕雪行肚子饿不饿。
世界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是肚子饿的时候,只能坐着看人吃饭。
大伙都是大口大口扒饭,没过一会饭菜吃的干干净净,一点剩菜都没留下,梁宝方吃得打一个饱嗝,这才看向慕雪行张贵荣“你们二人把碗筷洗了”
这事自有后厨人去做,只是今日梁宝方存心刁难,倒是让后厨得个清闲,慕雪行像屈服梁宝方淫威一样,对此并没有任何怨言,起身收拾碗筷拿到水槽去洗了。
刁难人这事一手会瘾,梁宝方先前还是有些不情愿,现下瘾头一来止都止不住,梁宝方平日里也是受得不少江越的气,现在有得机会欺负人还不赶紧把气都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