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慕雪行在道“对了,身上有九花丸?”
侯三也是起身道“有”侯三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要几颗?”
慕雪行好笑道“这又不是香枣能多吃吗?一颗就行”
侯三将一颗九花丸倒出给慕雪行“你要这个做什么,这一颗九花丸能救张贵荣?”
一颗九花丸如何能救得了张贵荣,慕雪行接过九花丸失笑道“这不是给张贵荣是给我的”
“你。”侯三正要询问慕雪行摆手离去,侯三大为担心看向郭允问“太子殿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郭允摇摇头叹口气道“不知道,放心吧,他做事有分寸”
九花丸伤后服用,虽然没有起死回声功效,但能够止疼宁神,慕雪行现下最需要的就是受伤后能止疼宁神,九花丸是南朝宫内秘制药丸随口一问没想到侯三带着。
出了郭允府邸慕雪行来到药堂问伙计道“有芝草和绛云吗?”
伙计道“有的,客官稍后”
伙计将芝草绛云包好给慕雪行,付了钱揣在怀中回北馆,回到北馆来到后厨偷偷将杵臼拿回屋里,慕雪行取出芝草和绛云混合放入杵臼将其捣碎,捣碎后捏成丸用张纸垫着晾干,将杵臼洗净在放回原处,慕雪行回到屋里起笔写张纸条,现下就等天黑。
天黑不难等,一等就来,天黑了,天黑得就像是输得倾家荡产赌徒的脸,慕雪行的脸不黑也不白有些光,光指的是油灯灯光,夜幕沉沉周安差不多来了,在周安来前慕雪行要做一件事情,慕雪行趁夜跃屋而过来到程勇属院,程勇在大厅中坐着正在细心用干净蚕巾擦拭剑身。
慕雪行看准时机将纸条抛向程勇,纸条轻飘飘如单靠手抛没有依仗外物的话那是抛不进去,慕雪行要依仗外物外物是把匕首,匕首携带纸条嗖一声就插在程勇桌上,还好慕雪行不是刺客偷袭,要不然程勇早是死于非命,匕首插在桌上程勇并未吓得一跳,而是顿时蹿身而起奔出门外喝道“是谁!”
没人回应慕雪行早是遁走,属院外守卫听见程勇叫声慌忙跑来道“馆尉出了何事?”
程勇一双眼睛沉沉扫视四周黑暗,黑暗中程勇没有看见任何活物,程勇挥挥手让守卫退下,如果来人想取他性命的话,现在哪里还能喘着气。
守卫退去程勇入厅就站在桌前沉目瞧着桌上匕首,看着匕首不可能看不见纸条,纸条映在程勇眼中,程勇思虑片刻最终解下纸条摊开来看。
纸条上字不多程勇看得很快,也不知道程勇看见什么惊心内容,只见程勇眼珠瞪得好大。
慕雪行跃出程勇属院没有直接纵跃回去,选择从院门外慢慢走回去,人刚入院就看见周安在屋内等他,周安见人回来问一句“去哪了?”
慕雪行随口应答“没去哪里在馆内走走”
周安看见慕雪行满面的不开怀,知道慕雪行有什么心事,让太傅如此对待慕雪行的确该愁容满面,周安也不多问“我来了,有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慕雪行入屋缓得口气“现在还不能”
“现在还不能?”周安诧异重复慕雪行话在问“那什么时候才行?”
“你等会”慕雪行入里屋,那药丸还在桌上晾干,药丸就在桌上也不要怕周安看见,其实周安没有看见他根本就没有进过里屋,拿得药丸在手步行到茶桌前和周安相对,周安坐在茶桌对面慕雪行看一眼周安二字捏着药丸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药丸很小周安集中目力看去一眼“这是什么,难道毒药?”
慕雪行摇摇头“不算是毒药,但它能人说不了话?”
周安笑道“你想让谁说不了话?”
慕雪行目光眈眈看着周安道“等我踹桌的时候你就知道”
说踹就要踹,慕雪行不是随便说说,话声一落就将桌子踹倒,桌子轰隆一声桌脚朝天瘫倒在地,周安急忙起身抽身退到一旁惊看慕雪行道“你干什么疯了么!”
慕雪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光冷冷道“你不是想知道这事我要怎么办?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说不了话或是你死了我就能蒙混过关!”
周安眼睫紧紧颤抖一下,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冷笑“现在可不是和我翻脸的好时候”
慕雪行神情很冷,冷得死气沉沉“现在正是时候!如果不是你起意杀卫云,这件事情不会闹到如今局面,你怨不得我!”
周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慕雪行,周安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死了如何能帮慕雪行抽身而退,不过,周安没有时间想明白了,慕雪行一脚在踹圆凳,圆凳如一计绝杀飞向周安,周安向后一仰圆凳几乎是贴脸而过,就在周安躲避圆凳的时候,慕雪行身形启动犹如一道决堤而出的洪流直逼周安。
慕雪行起指点周安胸前定穴,周安向后一仰身形还没板回来慕雪行指头点中周安,身形无法动弹周安心中顿感彻寒,周安这时才明白,和慕雪行这样的人为伍每时每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因为对方可以在自己想象不到的时刻对付自己。
明白已经晚了点中周安之时,慕雪行二指往周安嘴边一靠,药丸丢入周安嘴中,药丸入口既化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滑下,这时喉痛传来火辣辣的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