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长,这就代表长夜还没过去,不管当值的或是不当值的,今夜总是难以睡着。
周安送慕雪行回北馆让人叫来张贵荣,周安见他很勤快这让张贵荣很不愉快。
北馆前院正厅,茶在几上冒着热气,张贵荣不看茶看周安,喝得口茶周安算是压惊苦笑道“你知道使者今夜在太傅府做了什么?”
厅外有蝉叫很悦耳很抚心,听得数声张贵荣反问“你就在那里发生什么不是比我更清楚?”
蝉躲在夜幕中鸣叫,就好像偷偷窃听二人说话,这个窃听者周安没有放在心上“我们应该做朋友,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有些事要用你就带去,不用你就晾在一旁,就像今夜这种事”
一只黄莺蛾从门外飞入,除尾巴是黑色之外,蛾身遍体金黄,不大就二个手指大小,张贵荣记得年幼时还常抓来玩,周安在和他说事,张贵荣却是想起年幼的自己,可见是多么心不在焉。
黄莺蛾就在灯罩处打转,周安没有理会飞蛾视线只关心张贵荣。
张贵荣看一眼想要扑火的飞蛾道“不去不是更好?什么事都想参与不要命了?”
灯罩映着黄莺蛾影子在屋内跃动,周安看一眼跃动蛾影笑道“相信你也知道,使者来靖北是为东王办事,也就是说使者在乎的就是如何把东王吩咐的事情办成,有些事他一个人做不到,所以需要别人帮忙,但是我们帮忙也应该知道这事有多大机会能成不是?”
周安在添一句“假设,假设呀,如果有一天他快要把事情办成,会不会觉得我们是累赘?有没有把我们抛弃的可能?”
这话倒也不是废话,张贵荣应该慎重考虑,张贵荣已在慎重考虑,张贵荣道“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先前我帮他做了不少事,我信使者”
周安见张贵荣如此有信心,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帮他做过不少事,但是做的那些事肯定是非常要命了”
张贵荣为慕雪行做的那些事,的确是件件要命,对此张贵荣并不否认,张贵荣选择沉默。
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周安笑道“做那些要命的事,却不知道最终原因你甘心吗?”
最终原因慕雪行并没有对张贵荣隐瞒,周安并不知道,张贵荣还是沉默。
周安在笑道“今夜使者和我说了一些事,我也帮他做一些事,说实话我是吓得够呛,使者一定是和你承诺过什么,但是他会兑现吗?我的意思是你如何能十分确定他会兑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使者就好像是猎人,我们就是他的狗,要我们往哪里追,我们就拼命往哪里奔,我不信贵荣兄弟喜欢这种感觉”
说来说去周安还是想知道张贵荣所知道一切,为慕雪行做事足够让张贵荣提心吊胆,无论如何觉得不能在和周安掺和在一起。
张贵荣打定主意道“我不会帮你盯使者,也不会帮你打听什么”
周安吃吃一笑道“明白了,使者一定是和你说过最终目的是不是?”
张贵荣心中一凛,但面色不改“我不知道什么是最终目。。”
话周安没让张贵荣说完,周安十分确信笑道“我相信使者告诉过你他的目的,贵荣兄弟为人我也是知道一些,我相信你绝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他胡乱奔忙”
周安猜测也是合情合理,没人愿意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他人卖命,对于这个猜测张贵荣哑口无言。
张贵荣第二次默认,周安显得更是高兴,周安道“你知道多少?是全部还是一些大概?还是说为了安全行事,你最好少知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