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没有任何迟疑,因为一旦迟疑就证明他不信太上王,朱立当场接口道“微臣知道,毒不是太上王所下”
朱立毫不犹豫的答复,着实让太上王这一刻的心思稍微宽慰,朱立这话不管是不是敷衍了事,但这确确实实是太上王二十年来,最想听见的一句话。
太上王道“那么右监认为这毒是何人所下?”
朱立按照所知的事情缕清脉络答复“如高总管没死,微臣还不会有疑心之人,可高总管一死,这人就等同于不打自招”
太上王问“是何人不打自招?”
朱立道“司空!”
太上王没有显得震惊,也没有显得诧异,平平静静问“可有证据?”
朱立也是平平静静答复“证据没有,但有动机”
太上王没说话,静待朱立说下去。
朱立当然要说下去“高总管离朝也有二十年,换句话说司空杀人不是为新怨,而是为得旧事,二十年前高总管如日中天之时,司空那时候还是芝麻绿豆小官,那时候的司空连高总管的面都未必见得着,更别提会有什么旧恨,既然没有旧恨也没有新怨,那么司空为什么要让吕奇杀人,这个就有点让人奇怪了”
太上王情绪忽而波动道“右监如何知道人是吕奇所杀?”
朱立当然不会空口无凭说出这样的话来,朱立道“微臣虽没在场,但有些事想想就能说通,当时和饥民出城的就只有方统领和吕奇,吕奇剑路走的是轻灵路子,方统领恰好与他相反,如不是吕奇突然起杀心,让方统领猝不及防,那些饥民如何有能力在他们二人面子杀人灭口?”
太上王喜怒不形与色,可胸口起伏不定“怪不得方统领还没见人,原来他早是知道真凶是谁”
朱立道“方统领不来并不是说害怕得罪司空,只是这样的事情告诉太上王,只会让太上王徒增烦恼”
徒增烦恼这四个字,也等同与说太上王无能,这样的意思太上王当然听得出来,太上王咬着牙硬笑“是呀,孤与孤寡老人何异,说了孤也不敢拿人,司空是北王跟前红人,孤知道又能如何”
朱立道“杀死高总管真凶是找出,可是没有证据如何抓人,太上王放心,只要抓住司空把柄,吕奇罪责难逃!”
太上王道“司空为何要杀高总管?”
朱立道“这件事微臣起初也是百思不解,经人提点之后,微臣认为当年下毒之人必定是高总管!”
太上王眼茫一震“下毒的是高胜!”
朱立道“太上王试想,当年朝宴是高总管陪同而行,只有他有如此机会”
太上王目光暗淡下来“他是遭人胁迫了吗?”
从这句话就能听出,太上王是绝对相信高胜不会诚心置他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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