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突然洞穴里莫名刮来了一阵妖风,随后我听到一种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有千军万马再往这边疾驰而来,浩大的声势让整颗古树都颤抖起来,许多动物的尸体因为震动的原因都从树枝上跌落,发出沉闷的声音。
就在此时,我竟看到之前被戏子插断了中枢神经的蟒蛇像是没事一样直起了头,朝着我这边吐着信子。眼前这一幕让我脚下一软,差点从树枝上掉下去,难不成这蛇刚才一直在装死?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我发现树上所有动物的尸体都活了过来,有猴子、蛇、还有那几个二哥的手下。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我看到戏子和虎哥脸上的表情时,我知道并不是一个人看见了,那些东西真的活过来了!
铜铃声,动物的惊叫声,远处的轰隆声,一瞬间洞穴里乱成了一锅粥,是个正常人都会手足无措,直到戏子喊我我才反应过来,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于是我立马回头往树枝的尽头跑去,树枝很粗壮,我玩着腰跑得很平稳,并不会掉下去,但跑了十几步,我惊觉脚下没东西了,但因为环境昏暗,我根本没注意看,脑子刚反应过来,脚下就踩空了。
这个高度少说也有十米左右,从这里掉下去,死定了,没得救。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都说死之前会想起这一生的回忆,但我什么都没想起,只觉得身体一沉,脸撞在了一跳细细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绳子?我的大脑飞速思考着,这怎么会有绳子?处于本能反映,我的手胡乱抓着,竟还真的让我抓到了一条绳子。
那几乎是一秒钟发生的事,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双手就死死地抓住了一根绳子,身体早已悬空在空中。我大口喘着气,差点以为自己没命了,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发现这是一条很坚固的登山绳,一头被绑在树枝上,而另一头则通向那扇虚晃的门。
一定是我二哥他们留下的,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他们没有回收这条绳子,不然我现在脑浆都流一地了。从鬼门关回来一趟,我深刻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我将腿也放到了绳子上,整个人倒挂着往死门的方向缓缓磨过去。再看戏子他们,他和虎哥已经到了粗树枝的下面,但由于之前我踩断了一根树枝,所以他们只能跳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够到那根粗树枝。
他俩毕竟是老伙计,只见戏子回退一根树枝,而虎哥用一只手紧抱着树干,伸出另一只手掌保持着,戏子身轻如燕,一跳就踩到了虎哥的手掌上,虎哥大吼一声,手臂上筋肉暴起,将戏子推铅球一样推到了粗树枝上。等戏子安稳到达后,虎哥也奋力一跳,但一看那弧度就知道他远远够不着。这时候戏子两腿倒挂在树枝上,一个倒挂金钩伸出手拉住了虎哥,借着虎哥跳过来的力将他甩到了树枝上。
我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两就像表演杂技一样,我甚至都想松手给他们鼓掌。欣赏完他们的表演后,我便提醒他们:“这有条绳子!小心别掉下去!”
说完后我便继续往死门的方向爬,洞穴里的震动越来越强烈,我很怕对面的支点不够牢固,万一有松动,我就会被古树上的树枝插个透心凉。
索性绳子大概就六七米的距离,我一路爬到底也没出什么意外,但此时耳边的轰隆声震耳欲聋,震动也越来越强烈,我爬上对面的平台后甚至都有些站不稳脚。爬绳是项体力活,我到这后就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只是检查了一下这边的支点,好在是用抓钩卡在岩石中间,不会出现问题。
戏子和虎哥已经上了绳子往这边移动,我只求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他们两个要是出事,我干脆直接自杀,可能还死得痛快些。不是我没有求生欲,只是我遇到事已经把我的求生欲磨灭的一干二净。。
就拿那些内脏都烂完的动物来说,在科学的角度他们绝对不可能复活,但他们确实在我眼前就这么复活了,这已经完全颠覆了我对世界的认知,这世上不只是科学,也有很多科学无法回答的问题。
恍然间,我突然看到那棵古树上竟然多出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