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去拿那个布包,只是很轻蔑的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大明没有燕王了
遂站起准备离去,姚广孝面色一黯,拦阻道:“傅大人稍安勿躁,就算是不交给燕王,交给统御兵马之大将也可,也算是老衲的恕罪吧
“阁下认为自己有罪吗?”傅安的嘴角充满了讥讽,并不以和尚的称谓去称呼对方,他现在连说话都懒得和姚广孝说,对于其送布包的行为,认为不过是来试探自己会不会潜逃而已。
“天下乃大明之天下,若是阁下认为有什么不公,大可关起门来论个清楚明白,那样的话,无论无何大家都是一家人,可是引狼入室这种勾当,做的委实不明智之极。”
“皇帝会给燕王一个机会吗?燕王胸怀大志,乃是天下雄主,为什么先皇不给燕王这个机会,为什么要囚禁菲王十余年,关起门来,不过是被现在的皇帝杀死而已。”
姚广孝此时还在卓辩着,试图说服傅安,同时说服自己,继续说道:“老衲此举,不过是给天下一个公道而已,只有天下大乱,燕王才能脱颖而集,大乱之后才能大治,傅大人身为读连这一点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傅安冷冷的回道:“再强调一次,大明没有燕王,希望阁下能分清楚
“阁下口口声声说是为燕王而鸣不平,但是扪心自问,真的是那样吗?阁下自称老衲,那曾经也走出家人了,出家人应该淡泊名利不参与世事,为何阁下如此执着?”
“难道你做事就没有想到后果吗?当初你从逆北平,还情有可原,不管如何,那是自家人的争吵,但是现在却是引着豺狼吞噬自己的家人,难道还是为了国家吗?你到底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这一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然为何你说话这般无力。”
“燕王雄才伟略,自然不会怕这些蛮夷,一旦大明由燕王做主,自可将这些胡人赶出中原,天下自可平定,”
“住其,
话还没有说完,傅安就勃然大怒的拦住,指着姚广孝的鼻子说道:“大明没有燕王,就算如你所说。就算当今圣上让贤,就算是帖木儿几年后被赶出中原,谁来承受这些胡人的烧杀抢掠,谁来体会大明百姓的痛楚?。
“难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置天下千万人的苦难
“当今的皇上,不是也征伐北平,威压朝鲜、日本吗?想成就一番伟业,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道不同,不相为谋傅安站起身来,拂去身上的灰尘,就要准备离去,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又说道:“当今圣上如何,不是你们这班乱臣贼子所能评价的。”
“皇上要战,总是把战争引向大明之外,要不就不会征伐北平到朝鲜即止,要不也不会主动征伐日本。要不也不会有你等的逃脱
姚广孝默然无语,还是将布包拿起来递给傅安,道:“老衲不认为自己做错,但是大明始终是需要老衲这些东西的,傅大人请收下,老衲告退
傅安看也不看,拿过布包就出了营帐。至于送不送回大明,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可
自从杜、金二人上次和傅安告别后,就全心全意投入逃脱计划。由于受到帖木儿军卒的监视,因此极为低调的很少露面,装作使团中无关紧要的随从,才能不让人重视。
这个脱逃计划小一直再过了锡尔河之后,才正式成形。因为这时有个商贾前来使团中兜售物品。这个商人是锦衣卫外事局在西北的探子,对于附近之地理环境相当熟悉。两人直截了当地说明潜逃的用意,并拿出锦衣卫签便宜行事的文书,令其协助。
为了不让监视自己的人察觉到此事,两人只能格外地谨慎留意。
这个锦衣卫的探子叫余庆,在西北混迹时间久了,在帖木儿军中有一旧识担任官吏。身份虽然不高,但是职务却是掌管驿站的马匹多寡。余庆秘密地探访此人商谈计划,并且以一百五十两金子为酬谢,向他借驿马一用。
这并非钱的问题。一百五十两金子对于余庆经商几年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这次要借的马匹恐怕不是一个小数目,因为杜绝因和金英玉知道大漠之丰什么都有可能,要想将消息保证快捷的送出去,恐怕要动所有锦衣卫的人一起回去,并且在大漠之中要分成数股人马,恐怕不是余庆这个朋友能帮得上忙的。
此时追随在二人身边的人员共有二十一名。
“这是场生死的赌注。一旦失败谁也救不了谁。大家都想清楚了吗?”
以觉悟之心情敦促着一行人。这一带的实际控制者现在是帖木儿。而与现在帖木儿实行的保密政策来看,被抓住的选择绝对是见到就杀。
“当然早有觉悟。”
大家如此回答。其了人也一副坚定的表情跟着点头。对于负责监视的兵卒,余庆慷慨地撒下了大把的钱币以酒食款待。
很快的就到了撒马尔罕,押送使节返回撒马尔罕的大军在此地驻扎了一天,就把使团交给了当地守军后,运输给养再回军中,交接之际正好给了大家一个机会。
撒马尔罕意为“肥沃的土地”。即汉朝罚宾地,隋朝曰漕国,唐朝复名罚宾,皆通中国。忽必烈荡平西域,尽以诸王、驸马为之君长,苏前代国名以蒙古语,始有撒马儿罕之名。去嘉峪关九千六百里。
作为丝绸之路上重要的枢纽城市,撒马尔罕也饱受了战火的蹂躏。曾经是花刺子模帝国的新都和文化中心,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攻陷之后,遭受了灭顶之灾。
而现在城内的大多数建筑,则是由后来的帖木儿敕令修建。随着帖木儿帝国的兴起,他的大军横扫波斯、印度、高加索、阿塞拜疆和蒙古。他誓要让撒马尔罕成为天下最豪华的都城,因此他把从各地劫掠来的珍宝堆积在撒马尔罕,把每个城市的最精巧的工匠带到撒马尔罕,在城里修建起最辉煌的宫殿和清真寺。
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大家商量好各自的路线。有余庆出面,在城中重金骋用好的向导,说是往大明订购茶叶和瓷器。
他们一行人不管是谁,都做好了殉国的准备,万余里的路程就算是直到嘉峪关为止,恐怕也不是人人都能完成的。也可能不到嘉峪关,但是这个路程已经使人难以承受了。
他们二十一人,分为三路,分别是原路返回这一路,那就借用帖木儿军中的旗号,作为驿卒来行使军马,一路翻越昆仑山,走最艰苦的道路作为佯兵,要大张旗鼓。
剩下的一路则有余庆带领,走瓦刺和教靶的边界中间穿过,直到哈密,但无论是那条路都是风险极大。在到撒马尔罕的第三天,借着城中尚未重视的提防,二十一人上路了,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这就是对他们的考验,而对傅安的考验就是,使团中少了近二十人,去那里了,他该如何回答。
三个月后,帖木儿得知使团中有人出逃的消息后,不由大怒,命令严加追查,将使团所有成员囚禁起来。准备押往更远的地域。美名其曰,让其领教帖木儿汗国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