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看到朱允坟正在沉思,齐泰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万全没有当初在东宫时的随意了。
“哦!”朱允坟回过神来,道:“爱卿说吧,联听着呢!”
“皇上。燕王世子往兵部急折,说是春夏交替,蒙元在边塞活动剧烈,奏请父王回北平主持军事,共抗蒙元残余!!”
“爱卿认为呢?”朱允烦仿佛听到齐泰话中有话,饶有兴趣的问道。
“臣认为。应该让燕王回去主持大局,毕竟现在熟悉北方军务的,燕王为上上之选。当可召燕王世子来京,三子留于京师守制,燕王在外统御军马抗击蒙元为上策。”
朱允烦十分意外,在他印象中,齐泰和黄子澄可是坚决削藩的人物,怎么现在倒是替燕王说话了。不动声色,继续听齐泰讲道:“而且,陛下如此对待晋、燕、周诸王,现在天下藩王皆是人人自危,现在有先皇遗。正好在封国不出,但是如果届时皇上相召,谁敢安心前来呢?”
“齐爱卿的意思是,联诏书,诸王敢不来乎?”
“陛下。微臣不敢,只是说出心中所想而已,先皇以武治国,遗今朝国号建文。就可知先皇心愿,是想命陛下以德服之,不使大明陷入刀兵之累”
还未等齐泰说完,截口道:“难道联不让燕王还北平,就会再起刀兵了吗?”
朱允烦紧追不放,他就是想搞清楚,在两年前还坚持要削藩的齐泰,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安变了注意。
齐泰牙一咬。道:“微臣之前,也认为燕王有不臣之心,但自从洪武三十年燕王返京,深居简出,皇上无论是身为太孙,或今日登基,皆恭顺也,皇上令其赐死驸马欧阳伦,今又召其二子入京,无不从命,如果皇上示恩德。恐诸王居安思着,以燕王为戒,到时间陛下骨肉离心,君臣离德,正是朝廷不祥之兆,所以”
朱允坟似有所悟,原来自己一直在暗中压制朱林。大都是通过内厂或者别种手段,因为顾及到这些读书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齐泰、黄子澄等人并不知晓,那方孝孺更加是不敢让其知道,来个死谏什么的,朱允烦刚刚即位,可不能乱了这般文人的心思。
所以,现在反而燕王成了弱者,自己成了猜忌叔王的皇帝,不由暗自好笑,知道和齐泰这种方正木讷的人也无可解释,索性笑了一下,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爱卿若不提醒,联都没有想到,如此说来,齐爱卿所言甚为有理,不过
一副烦不胜烦的模样,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不知燕王可愿回北平为国靖边,爱卿不妨去帮联问候一声,到时联给叔王说起,也有个凭据是不?”
齐泰一想,果然有理,遂行礼告退,往燕王府而去,刚刚走出文华殿,殿后偏厅杨蝶就走了出来,此时的杨蝶已经换成了女装,虽是满身皆素。鬓角也带了白花以示国丧,但是已经比之面具男装时舒爽了很多。
向着朱允坟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然后盈盈而起。道:“皇上,齐侍郎乃是忠厚之人,您又何必为难他呢?”
朱允烦摇摇头,看着殿中无人,便指了指下放着的椅子,示意其坐下,道:“恐怕齐泰所言,也代表了很多文人的心里话,你说他为人忠厚。才直言不讳。其他人心里纵然这么想,也不会说。是吗?”
杨蝶点点头。但是却不坐,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站了,听朱允坟继续说道:“齐泰虽然方正,但也不是死板之人,他一直在东宫。知道联和燕王基本没有调合的可能,所以刚才才隐晦提醒联。不要失了大义之名。”
笑着看杨蝶道:“联做了皇帝,却是听人说话也要拐着弯听,真的非联所愿,这些道理,联不信你看不出来,为何不直说呢?”
杨蝶的脸稍微一红,由于全身皆素,特别明显,连忙将眼睛看向一边,又觉得似乎对陛下不恭,连忙又转过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朱允坟好生无趣,摆摆手道:“算了,你也不要说什么天威难测了,联网登基。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复杂。”
“那皇上明知道齐泰心里明白,为何还要命其过去劝说燕王呢?”
“最近京师太静了朱允烦直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道:“联总是觉的心里有些不安,甚至怀疑,现在燕王府内还是不是燕
杨蝶吃了一惊,掩住了嘴:”皇上,您的意思是燕王从去年就没有来到京师?”
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是燕王来到京师之后,已经偷偷潜回北平?皇上,臣,臣觉得不太可能吧!!!”
朱允烦摇摇头,道:“联也是猜测,回头让你父亲进宫找联,要商议一下。另外,加派人手,继续寻找高丽人的下落,各地情报处皆没有传回高丽人的半点行踪,联相信,他们还在京师。”
杨蝶应了一声。朱允烦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联既然登基。准备择日将锦衣卫恢复昔日之威,你把内厂的事情,和傅雍等合议一下。什么事情该交出来,什么事情不应该交出来。估计你心里有数吧。”
“那臣,?”
朱允坟知道杨蝶是想问内厂之事,但是他既然要恢复锦衣卫,那么内厂就必须保持幕后状态,至于什么形态,他已经有所安排,但是不想杨蝶再插手进来。于是摇摇头,示意不要问,继续了其他话题。都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