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霞处于红尘,有着那些女子想的英雄救美,也想能有一个英俊潇洒的侠士,能够青睐与自己,这便是她的遐想。
“有人说剑客受了伤,死在了荒郊野外,也有人说他在北地边关,守在边塞,让那些北地的蛮子不敢入侵,更有人说他隐居了,过上了很平淡的生活,这种事情说法不一,也无迹可查,至于他的那把剑被藏在万兽谷,那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凶禽猛兽,狭窄的谷口,即便是军队想要进去也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没有人证实湛卢剑在不在哪里,冒险的人不是很多,毕竟,能够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范中臣先生说到。
范先生讲完了,座下的那些人的表情也是各有不同,或是替剑士的不屈,或是为了湛卢剑的悲切,也有为大夏王朝第一侍卫的忠诚佩服。
坐在前排的人的表情是不会被人看见的,除了范中臣其他人都不知晓,慕容小菊的感伤,不知是因为剑士,还是一个王朝的葬送,她眼中有伤,却没有落泪,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一帮人演戏,戏中的东西,表达不出来当时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其中的各种情怀,大概只有那些人才知道。
燕霞满目崇拜之意,她崇拜剑士的情意和侠义,也佩服第一侍卫的忠诚和肝胆,或许他们是因为各为其主,在殁原站在对立面,可是他们私下里,定然也是知交的朋友。
冷小白面无表情,他的眼睛炯亮,如果对视,能够看到的只有清明,他的心也是如此,对于两个人的这一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他也不例外,只是他看到的是两个人的气势,在面对着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他们的心已经无法在平静。
殁原有多么大,范中臣先生没有说,倒是这场决斗的时候,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或许是因为害怕他们比试的时候伤到自己,也可能是夏天子下的命令,范中臣先生没有说,这种事情也被隐没起来,知道的人并不多。
冷小白看到的是气势,范中臣看到的是孤独,这两个人比武,本来就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可是那个时候殁原没有一个人,他们可能会有什么原因,只是这两个人的境界,已经不是其他的人能够达到的。
一节课就这么结束了,这一次没有作业,倒是范中臣先生在临走之前留下了一篇随笔,内容就这堂课,不用上交,写不写也是随着自己的心意。
冷小白依旧是去做饭,这一次蔻先生没有过来,冷小白有些差异,在他的眼里,蔻先生永远都是最积极的,尤其是对吃饭这件事。
冷小白心里有些放不下,最后还是去了蔻先生的房间,进门的时候,他看见蔻先生正在擦拭一把剑,剑身白亮,能够显出人影,剑柄粗糙,有着岁月的痕迹,让冷小白吃惊的是,他进屋的时候,在这已经开始转暖的春季,感受到了比腊月寒冬还要冷十倍的温度,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
冷小白并没有慌张,就如同他讨饭的时候,被毒打时一样,他的眼睛是睁着的,看着前方,他想看清那个拿着剑的人,他想知道是谁能够用这样的佩剑,就像被毒打时,他想知道谁对他动的手,可能之后会还回来,也可能下次躲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