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人话不多,也没有安筱那种见到同胞的激动,不过他倒是跟着她往翻车的地方走去。
“你看这里漏了油,我们赶紧把人抬出来!”安筱急切地说。
男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眼车里的惨状,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对她说:“你跟我回去取工具。”
“取什么工具?”
“撬车。”
也对,车门打不开,车窗口太小,也许他有什么东西能把车门撬开。
“好!那快点!”
男人加急了步子,同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用缅语说了几句。
“那个……手机能借我用下吗?我想给朋友打个电话!”
男人骤然停住脚步,眯着眼问她:“你在这边还有朋友?”
“我们好几辆车,不过他们先走了,不知道发没发现我们出事,或者你能先帮我叫下救护车吗?”
男人冷笑下,“尸体烂了你都未必能等到救护车!”
他这个比喻可够阴森的。
安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挺阴森,那个笑冷冷的带着寒意,让她站住了脚步。
她应该坚持自己的第六感,这个时候如果转身往远处跑,也许还来得及。
但是那人又不耐烦地说:“磨蹭什么,你想等着看车炸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