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深的心也跟着泛起疼痛,他只能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一遍一遍地低声诱哄。
“乖,不怕不怕,就是一只老鼠而已。”祁暮深握住她的手,说:“我在呢,啊。”
迟迟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声音还是哽咽的,“嗯。”
祁暮深拿着那张坐垫,牵着迟迟走到靠墙的地方,把那坐垫铺了下来。
“地上和墙上都凉,你生理期快来了,不能挨。”他替她擦眼泪,声线很温柔很温柔,“我坐在地上靠着墙,你坐我怀里靠着我,即使睡不着也要睡一会儿。”
祁暮深总是这样周到,替她想好一切,把她捧在手心里。
迟迟点了点头,眼眶热热的,应了一声:“嗯。”
祁暮深把坐垫铺好了以后,才看到旁边的地上,是一些碎衣屑,应该是老鼠咬的。那衣服的料子,更像是现在的衣料。灰色的,看上去……应该是男人的衣服。
他眸色暗了暗,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把那衣料拿起来看了看。
“怎么了?”迟迟有些疑惑地问。
祁暮深摇了摇头,回答:“坐下来吧,只是几块碎衣料,这里之前可能真的……住过人,说不定……也是被迫住在这里的。”
他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想到在楼上看到的,还有这些衣料,猜想而已。
迟迟坐在祁暮深的怀里,他把自己的外套脱掉,让她穿上。她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暖,逐渐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