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把墙盾往门口一插,只留下拱一人进出的空隙,以便防御。剑则放在了身边。罗尔夫和马拉凯与他一样,长剑放在手边,并没有脱掉盔甲,只是摘下了头盔。白鸽保养了一下弓弦,在土壁上拿石头敲进去两根树枝,挂上了她的弓。至于宝贝箭筒,女猎手居然抱在怀里一起睡。
“这样可以做个好梦。”暗夜女猎手幸福地宣布了一个小秘密。
“噢……”我和尤里对看一眼。昨天白鸽也是如此,可那时候她毕竟一手还抓着长弓。顿时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只有格朗姆,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这一点,毫不惊讶。
我的长棍比较简单,靠墙一搁就是了。
尤里歇在他的盾牌后,这也是为了方便。格朗姆挡在进出的地方,兼职放哨。罗尔夫和大野猪比较投缘,挨着它坐了下来。白鸽作为女士,被两名卫兵一致提议呆在最里侧。而我是法师,永远不该冲到战士前面的法师。所以剩下两个位子,马拉凯占据了靠外的那一个,我和白鸽作伴。
脱掉上衣外套,一裹毯子,我很快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在新鲜的干草堆上躺了下来。至于护腕、衬衫、长裤和靴子之类,还是乖乖穿着吧。这是野外,随时可能有战斗的野外。
不管怎么说,法师总比战士更舒适。
篝火渐渐小了,眼皮越来越沉。
嘛……
我很怀念在家裸睡的日子。
◇◆◇——◆◇◆——◇◆◇
这一夜本应该安眠到大天亮。
本应该。
深眠转入浅眠时,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枭类不太美妙的鸣叫,数不清的各种虫子的小曲,野猫猞猁的叫声,还有狼嚎。这些衬在无边无际的林涛里,间或又有一阵扑腾声。那是猎手和猎物间的一场较量。还有……
湿漉漉的,冰冷冷的,黏乎乎的。
我翻了个身。
黏乎乎的,湿漉漉的,冰冷冷的……
我换成仰天躺。
冰冷冷的,黏乎乎的,湿漉漉的?!
我猛然睁开眼,震惊地发现这触感并非梦境。天啊,早不画晚不画,为什么偏要在不得不睡大通铺的眼下画地图?顿时欲哭无泪,连忙够过自己的行囊,拎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出营地。
格朗姆让我绊了一下,不满地抽抽鼻子。尤里好像被吵醒了:“……唔?查理?”
我充耳不闻,落荒而逃。
(嘛,有看不懂的亲,去重温一下青春期生理卫生常识课。特别提示:复习男生部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