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不解,等府中一切规制妥当,忍不住问她究竟允诺了顾雨竹何事。
傅惟慈抱臂看着府中盛开正艳的月季花,撇了撇嘴笑道:“各取所需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顾雨竹就是一块木板,哪儿短便塞哪去。”
距离与王婆子约定的期限还剩一日,傅惟慈交代她若是有眉目了就去集芳园茶楼找老板,方入夜,天色暗沉却并未黑透,茶楼的店小二便跑了趟玲珑斋。
傅惟慈放下手中的活,带着帷帽便去了茶楼,这几日茶楼的阁楼腾了出来,一间雅致的包间,四处墙脚都放着琉璃羊角灯,映得屋内明晃晃的。
几处软垫并着引枕摆放整齐,白珑将门拉开,王婆子正站在羊角灯旁摸着上面纯金打造的镂空花样。
一副贪财的模样,傅惟慈佯作未见,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懒散地靠在引枕上。
王婆子忙不迭地跪坐在地,收起眼底的贪婪,语气殷切道:“老奴找到了当年吴氏最得力的婆婆,如今被吴家送到庄子里去养老了,住处我都给您打听好了。”
“她知道多少?”傅惟慈借着烛光观察指甲,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王婆子。
“她肯定什么都知道,当年就是她让老奴去帮忙处理金玉的尸首的,吴氏最信任她,如今她儿子媳妇还在吴家做工,若不是吴氏死了,她断不会去庄子养老的。”王婆子信誓旦旦的保证,每每见着傅惟慈,她总下意识地攥紧衣角,从头到脚紧张得不得了。
傅惟慈没做声,王婆子见机又道:“郡主要知道金玉的事,她必定知道全部,除了吴氏,只有她知道全部内情,老奴从她儿媳妇口中套出住处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