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热哈曼出刀快,以致将对手的血肉剐尽对手也不会立即觉得痛,反而待了半天,这痛感才逆袭上来。这人一痛起来,可不比在少林寺里那些武林高手,立时痛得大哭了起来。
众官兵都又惊又怕,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上前。说来还是这地方太过狭窄的缘故,而热哈曼又守住门口宛如一夫当关,官兵再多也是无益。小队长咬了咬牙,道:“左明月那反贼已受重伤,咱们也不怕他逃出去。那小子刀法厉害,咱们人多施展不开,要不用火攻,将这栋木楼烧了就万事大吉。”
客栈老板在楼下听见,连忙道:“大人,大人千万不可……”小队长喝道:“不可你妈啊?你们窝藏反贼,到时候找你一并算账。小子们,拿火把准备!”
热哈曼在里头一听就吓坏了,要是他们真的烧了这栋木楼,那他们可就危险了。他惊慌的回头望了望左明月,道:“师叔,怎么办?”左明月想着刚才那小队长的话里都知道自己身受重伤,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微微道:“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你还是先突围出去吧!他们一时还不会杀死我。”热哈曼道:“那怎么成,我可不能丢下你。”
“呼”的一声,外头丢了一支火把进来,热哈曼赶忙捡起扔了出去。可这一支才扔出去,外头又丢了三支火把。跟着“啪”的一声大响,却是外头有人泼了一桶桐油进来。热哈曼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几支火把踢了出去,但他脚底沾油,顿时滑得险些摔了一跤。
外头那小队长道:“现在大家一起将火把扔进……”他还没说完,忽然一道箫声飘忽响起,箫声甚为诡异。那些官兵听了箫声,人人仿佛如乐趣听,都举着火把不再投掷,而是纷纷回头往箫声来处望去。
热哈曼见外头除了一道箫声,似乎静了许多,于是走近门口张望,却见门口两旁的官兵都痴痴呆呆的往对面的屋顶望去。他依目过去,又见对面屋顶赫然一人飘然而立,由于夜色看不清面目,但裙曳飘荡,可见是个女子,而且正在chui箫。
左明月一听箫声,便即脸上变色。热哈曼倚门无觉,与那些官兵一般听得痴醉。左明月道:“你赶紧塞住耳朵。”但此时提醒显然已迟了,只见热哈曼忽然面目呆滞的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左明月道:“师叔,你先忍住伤痛,我们得离开这里。”说着夺门而出。
外头官兵早已如痴如醉,就算热哈曼从他们面前走过也都熟视无睹。左明月暗暗叫苦,知道他们都被这箫声迷住了神智,但他此时也全然无力,自然无可奈何。
热哈曼抱着左明月走出客栈,又沿着一条街道直走,不多久来到东城门口,城门早就关闭,但守卫官兵一见到他们,并不盘问,反而乖巧的打开城门。左明月无须多想,便知这些官兵定然也是被吹yiao之人迷住心智。
出了城门,热哈曼并不停留,径直沿大道直走,走了大约里把路,便转入一个岔道,只见有两辆马车停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热哈曼直接走了过去,其中一辆马车上下来两个独臂少女,转身对另一辆比较宽大的马车车厢里的人说道:“宫主,左公子来了!”车厢里面有一个动听温柔的声音道:“让她进来吧!”
独臂少女将热哈曼引到大马车前,其中一个只有一只左臂的少女掀开帘子,对热哈曼道:“将左公子放进车厢里吧!”车厢里甚为宽敞,里面装饰温和,靠左上角置了一盏绣笼灯,灯光柔和。灯下一边板面上已铺上软毯,如果让人躺在上面,绝对只会无比舒服。在对边跪坐着一个红衣少女,一双圆圆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
热哈曼面无表情,上前将左明月轻轻放了上去,然后规规矩矩的退开一旁。左臂少女随即放下帘子,对热哈曼道:“上车来吧!”然后和右臂少女分别赶了马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