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现在九州大地实力达到大宗师的人，不超过三位！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至少还能活百年，这么长时间，足够我挖掘处你们的秘密了。”

“其实，你们当中有的人真的强的可怕，我破镜前，他们看我一眼就能让我夹起尾巴做人。但也有实力弱的，像你，像那天酒楼那小子，我动动手指头就能碾碎。”

“我二十多年来，前前后后已经逮住16位你的同乡了，当然没算上你。他们都死了，但也有几个人给了我一些好东西，我才能这么短时间突破到大宗师。可是那些小玩意和你们身上的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我替你们悲哀，空有那么强大的天赋，却连进入小宗师境界都要蹉跎很多年。”

“当然，起山除外，他是一直把我甩在后面的人，是我一直追赶的目标，他的天赋才叫天赋。”

“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这么和气吗？因为你和起山都是在青城派突然爆发的，也是继他之后，唯一一个三十年来从青城派走出的天赋异禀的弟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你，我很容易就想到当年的起山，想到那些美好的岁月。”

“少年歌行，杀尽不平之事，斩为非作歹之徒，倚马醉酒，游历天下。”

“”

吕极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很多，甚至罗辰都在为他的洞察能力感到惊为天人。

他在感概吕极的天赋也百年难遇时，他突然想到九州有凭借个人能力打碎虚空的武神，罗辰又不认为他的武道天赋惊人了。

吕极说道酣处，突然拉住罗辰，施展轻功，踏于水面，如蜻蜓点水，点点波纹散开。

转瞬间，来到了一座酒楼。

吕极叫醒了打盹的小二，送上满满一桌陈年美酒，切上两盘凉肉，摆上两碟香脆的花生米

在吕极的威胁下，罗辰与他添酒对饮，听他讲述陈年往事，听他诉说心中不甘，听他指点江山。

酒醉七分，罗辰对吕极讲诉外面世界的极乐有趣，倾诉外界的苦难渺小，上至浩瀚的星空，下至海底极致之静。

罗辰说天下是圆的，吕极极力反驳

罗辰说千里传音，比比皆是，吕极怒斥圣旨尚还延时

吕极说千里鲲鹏犹在，罗辰说海里最大动物也才三十四米

吕极说武神执掌乾坤，四海皆朝，罗辰说一个人是不可能举世皆拜

这一夜罗辰想说的东西很多，但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开口，只能跳过或是只能类比。

吕极把他的所见所闻都说给着后生仔听去了，但可怜傻小子不信。

他不知道的是，罗辰只是忘了星辰传承，不然哪怕吕极说金乌化日，剑破九霄罗辰也是信的。

吕极第三次把罗辰喊醒后，他再也无能为力，任由罗辰躺在地上。

他喝完最后一坛酒，迷离的眼光看见东方已经渐白，吕极迷迷糊糊的运转真气，驱散了酒意。

他看着躺在地上鼾声起起伏伏发的罗辰，笑道：“真羡慕你说的那个世界，可是我更喜欢九州，更爱武道。”

吕极以剑气在酒桌上刻下几个字后，梳整衣衫离开了酒楼。

时至中午，光线愈亮。

罗辰的眼皮抖动了几下，就快醒来的他不知怎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桌子的腿脚洒下的阴影刚好遮在他脸上，让他得以再次睡下。

“掌柜，顶楼今天真的不对外开放了啊?你看看着挤满的客人。”有小二觉得这样损失很大，正欲开导掌柜。

“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家伙，又不是人给的酒钱不够包场的，你瞎担心什么玩意。”掌柜瞅了一眼最高处，批评了几句小二。

“得咧，一切都听您老的。”小二阴阳怪气道。

“欠收拾的兔崽子。”

罗辰醒来后昏叨叨的，他杵着桌子站起来时看见了桌上的小字。

“你之见，善；我之见，妥。”

他的酒意瞬间清醒，遥想昨晚的酒后畅谈，他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亏所描述的东西拼凑起来像一个繁荣的仙界，而不是真实世界。

想到吕极为他描述的蔽日鲲鹏，主宰武神，现在他十分笃定这些是存在的，甚至吕极还亲眼见证过。

他迈着虚浮的脚步，摇摇晃晃的走下酒楼，要了一碗大刀面，几口呼哈完毕。

结账时，掌柜却告知他提前离去的男子说，这顿酒就当是听闻那仙界的报酬吧。

掌柜的大气，抬手免了罗辰的面钱，还欢迎他以后常来。

下午，拥挤的街道上，

罗辰腰插短戟，被行人推搡着前进。几分钟后，他迷失在了街道里，找不到城主府的去路，只能拉着路人一个一个的询问。

此间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