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几张。我之前在计算机系的时候，对这个程序美化还挺感兴趣的。”

“合成？那个很容易看出来了。只要降低饱和度和图层颗粒分解，很快就能辨析真假。”怀特摇摇头，“合成行不通，也不需要。”

他们谈话之中，脚步声慢慢地传了近来。一簇手电筒的惨白亮光从层层叠叠的树木叶子后面照了过来。隐约之中，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过来。

怀特和艾弗森的谈话也就此戛然而止，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个穿着米黄色短衫，和底层是小毛绒裤头的女孩从外面走了近。

“你看得出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吗？”

“黄……黄的吧？”怀特说，“皮肤好白。”

“大冬天的，她穿成这样不冷？”

“好看就完事了。”怀特很善解人意地说，“要风度，不要温度。”

艾弗森对于怀特时不时从口中冒出的“金句”，佩服地连连竖起大拇指。

他们认真地注视了一会儿后。艾弗森低声问：“她身后好像没有人跟来。你看到了吗，怀特？”

“我也没看到有人跟来。”怀特说，“还是个挺守信用的人。”

“但她在私信里发的那些，简直个人倾向太浓了。如果她能改改那个臭毛病，也许我会把她列入我2004年的一月追求名单之中。”

艾弗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只见玛利亚在他们约定好的位置停了下来。是一个四面都被灌木丛围拥的圆形阵地。玛利亚在这个园地上先左右晃了两圈。

当她那手刺眼的手电筒光以360度旋转扫射而来并差点照到怀特和艾弗森的角落的时候，怀特艾弗森两人不约而同地斜了斜身体，来躲避这阵猝不及防的扫射。

玛利亚转了一圈，见不到来人，她想要先发制人的念头也就此打消了。心里愤恨地想着对方还真够谨慎，不给她一点漏洞钻。

既然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只好照他们之前说好的那套做了。

玛利亚把手垂下，手电筒的光瞬间在黑森森的树林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水泥地上，被手电筒白色的光照出的一圈斑驳光晕。

玛利亚提了提呼吸，似乎感到难为情似的，捂住了两只耳朵，喊了起来：“汪汪，汪汪汪。”

小树林中一阵玛利亚的小狗汪汪声回荡。

又是一阵沉默。

怀特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有点后悔没拿望远镜了。”

“而且我没怎么听见她的声音。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怀特站起身来：“我们现在该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