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禾与马尾小心翼翼地从五楼的电梯内探出了脑袋。
觉察到没有危险,两人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刚刚楼下惨烈的场面把两人吓得够呛,甚至两人扶着墙呕吐了好几次。
马尾闹着要下去。
文一禾告诉马尾,要下去你自己下去。
马尾又没胆量,这才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哇!你看这陈设,你看这壁画,你看这琉璃灯!哇塞,这个是真的古物,不是仿造的!”马尾抚摸着大厅的陈设不断地发出赞叹。
文一禾着急找江泽,也不理他,四处打量着又推开了一个门。
只见屋里是一整面墙的监控图像,门口又伏着一人,便又去找另外的房间。
马尾走进来看着满墙的监控画面,心想要是被这玩意拍到了,被黑铁公会知道了,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还能好好的长着不能。
马尾叹息一声转身要走。
突然发现地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
马尾弯腰捡了起来。
这是一个透明的珠子,是个中间一个贯通的圆孔。
马尾放在手心颠了颠,心想这屋里的陈设都是老古董,这珠子应该也是一个古董吧,再不济也得是个天然的水晶。
想到这马尾解开了脑后马尾辫上的头绳,把珠子穿了进去又系在脑后。
“马尾,马尾!江泽在这!”
文一禾的声音传了过来。
马尾赶紧钻出了房门。
大厅里,马尾看到了一身浴血的江泽。
江泽脸色差点似乎也没什么大碍,马尾也就放心了一些。
“江泽,你可不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看你不下来,我立马带着文一禾冲了进来!”
文一禾见马尾口吐白沫地连说带比划,不禁摇了摇头。
“幸好大家都没事,我们赶紧回去吧!”
幽山制药楼下。
江泽回望着这个大楼。
虽然文一禾还活着,自己也没什么大碍,但这颗心却像被放在冰窖里冻个粉碎。
脑海中,那一个个的透明管子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像噩梦,又像一把刀子。
在无数个失神的瞬间,心如刀绞。
马尾跳了出来,“要不烧掉它?”
江泽一愣,点了点头,“烧,烧掉它!”
一簇火焰从一楼大厅燃起,点燃了那些软装,马尾与聂清晨还嫌不过瘾,拿着引燃的东西丢到了二楼洞开的窗户里。
黑烟弥漫,火越烧越大,直到火舌舔到了五楼。
江泽几人站在马尾的电动机车前犯了难。
四个人,要怎么坐,这最多只能坐三个人。
马尾拿眼睛斜了一眼聂清晨。
聂清晨马上道,“我可是伤员,我这浑身的伤走不远的!”
马尾又看向文一禾。
文一禾道,“我身体瘦小,带上我刚好可以坐三个人,不然只能坐两个人!”
马尾看向江泽。
江泽带着歉意道,“你留下!”
马尾脸立马拉了下来,“我的车,把我丢下来?你们忍心?再说,你们谁会骑?”
文一禾吐了吐舌头,“我···”
马尾色变,“这,这,我还穿着睡袍,这内裤都没有,我要徒步走回去?”
文一禾道,“你靠近山淤闹市区可以打个车回来···”
马尾顿时一蔫,“要不,要不我们去制药公司地下车库开个车出来?”
说到这马尾又看了看那翻滚的火舌叹息道,“算了,算了,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
万修屋。
老徐正紧张地切换着所有地下城的电视台频道。
江泽与马尾已经去了将近三个小时了,还没有任何消息。
唯一有关的新闻是三个小时前,天空之窗下面的飞鸟路上横冲直撞的机车两人组。
画面上,一人穿着睡衣裸露着前身,另一人踩着拖鞋穿着背带裤,头上戴着黑色的鸭舌帽。
两人极其嚣张地逆向行驶在飞鸟路上。
造成了巨大的拥堵以后又碾过一个个车辆扬长而去。
电视台的女播音严厉谴责了这样破坏治安,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又措辞激烈地抨击了当街o露的这种行为。
当然电视台上的画面已经经过处理。
马尾飞舞的睡袍下面,那骑在车上的部位被打了个大大的马赛克。
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晚间新闻。
却因为这张马赛克的图在整个天网的民用宽带里发酵了起来。
图不重要,重要的是打码这件事引起了人强烈的好奇心。
于是整个网络的热搜词条都被一条字符刷屏。
飞鸟街的飞鸟图高清无码下载。
老徐不关心马尾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行为。
只是不停在求神告佛地保佑这些人赶紧平安归来。
担惊受怕之间,袖口的终端时不时地震动推送消息过来。
清一色的飞鸟街飞鸟事件。
退伍特种兵回家,街上被飞鸟人羞辱,一声令下,十万兄弟奔赴飞鸟街!
让大姑娘小媳妇惊羞不已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
男子赴整形医院变性归来,与兄弟霸气游街,飞鸟街出行司机看呆了!
老徐气的差点没把终端给关掉。
一声低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老徐听到声音飞快地钻出地下室。
正好看到文一禾把电力机车停在路边。
机车上下来了两人,一人是江泽,另一人也不认识。
“你们俩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担心死我了···”
老徐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了过来。
直到近前,老徐才看到江泽外套里面衣服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老徐惊道。
江泽看到老徐关切的模样,心中一暖裂开嘴笑道,“没有,这些血都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