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见风使舵的，易惊蛰的状况不好时，就逃的远远的，知道他近来心情不错，又巴巴的跑回来。被问及之后，居然还拿她当挡箭牌，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易惊蛰没动筷子，轻笑了一声，道：“既然千雪已经在我身边服侍，你又跑回来干什么？”

“千雪身体不好，奴婢……奴婢担心她一人忙不过来，才来帮忙的。要是……要是庄主不愿意看到奴婢，奴婢就再也不出现好了。”

越往后说，她的话音开始颤抖，最后干脆捂住嘴巴，肩膀颤动起来。

林默袁看了她一眼，只见云素眼眶通红，满目清泪悬而欲滴，看上去好不可怜。

只可惜，她再一次拿林默袁当挡箭牌，实在让她生不出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来。

“既然如此，那你拿着茶杯，站到外面的木桩前，我想许久没有射箭了，想看看这双手，有没有生疏。”

他伸手拿了个杯子过来，林默袁眼色很快，连忙提起水壶，往他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水。

他呷了一口茶，如玉般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他没有再看云素一眼，而是盯着手中那个杯子，唇边露出玩味一笑。

这一笑直接让云素吓得跪在了地上，她不再是装腔作势的哭泣，而是真的吓得哭了出来。

“庄，庄主……奴婢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奴婢可以改……还请庄主饶了奴婢……”

她是签了死契的，这辈子无论山庄贫穷祸福，除非再次把她发卖，否则到死都是山庄里的奴婢。要不是因为如此，她早就走了。

“啧啧。”易惊蛰摇了摇头，唇边笑弧越发扩大，让人不寒而栗。“是不是玉书山庄落魄了，本庄主在你的眼中，就不值一提，连我的话也当作耳旁风了？”

“奴婢不敢……求庄主……”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易惊蛰手中的杯子，猛地拍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