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哼——他压根就不是我正宗灵教门下,他,来历不明,所以只是个门外弟子。”
“啊——原来如此,那他确实没有资格继承衣钵,也难怪会心生记恨。”
“仇恨就像一粒种子,会在心里慢慢发芽,年深日久,愈加根深蒂固,只是第六代先师念其天赋非常,一直不忍驱逐,最后一念之差竟然传授其绝世秘法,使其成为今日大敌,否则岂会有今日之祸。”
白衣女子陷入了沉思,片刻回神道:“如师兄所说,没有师尊出面,只我们几人,绝不是是云来岛的对手,且不说师叔,只是他大弟子武无殇就已经是金系九重武圣境界。我们俩未必能胜之。”
“这也是我所考虑的,金系突破七重经脉需要经受洗髓续骨之痛。练成之人千里挑一,何况是九重武圣。不过,合你我二人之力夹攻。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定能胜之。哼——”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向比斗的二人望去,心里泛起了深深地忧虑。
那黑脸络腮胡与李云逸已经缠斗数十回合,与其说是缠斗,不如说是追逐,光头始终无法得手,李云逸滑不留手,身法迅捷如电,每每一击不中,不待光头还击,便闪身离去,如此数十回合,只见李云逸在光头周身闪转腾挪。直让光头恼羞成怒,但李云逸也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击中要害。这光头修炼的金系功法,至刚至阳,炼体之法炉火纯青,虽然他金系绝技——金刚浮屠只是初窥门径,但也是如虎添翼,刀枪不入。想要击败对方,必须击其炼体罩门或者软肋。李云逸利用自身火系迅捷优势数次得空出剑,最终也只能刺破光头外袍而已。
几十回合下来,双方依旧是难分胜负。
李云逸心想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既然不能破他功法,不如干脆戏耍他一番,彻底地激怒他,打乱他的节奏,再寻良策取胜。打定了主意,李云逸手中剑忽然就飘忽起来,不再如之前一般凌厉。光头见状以为他真气内力不支,立刻转换攻防,全力进攻起来。
“呵呵,这小子,不但生得一副好皮囊,还真有几分狡猾呢。”白衣女子轻启朱唇,嘴角不禁流露出了一丝赞赏。黑斗篷鼻中挤出一声冷哼。
李云逸看准时机,暗暗提起一口真气,待那光头近身,李云逸极尽平身所学,再次施展移形换影,非但不远离,电光火石间身形如化作蛇影一般笼罩在光头周身,黑脸络腮胡惊恐莫名,无法捕捉对方身形,如临深渊,招式也瞬间慢了下来。只一眨眼功夫,却仿佛过了许久,那光头一身土黄色外袍被削的如同街头乞丐般衣衫褴褛,露出黝黑精壮的肌肉。那光头怒不可遏。李云逸目的达到,也不恋战,一个飘逸纵身,已经跃出三丈之外,故作惊讶歉疚道:“罪过罪过,实在是报歉得很。尊驾修为出神入化,在下实难胜出,却不小心坏了尊驾衣物,实在是报歉得很。不过你打翻了我的鱼桶,就两清了吧。”说罢,李云逸将两手一摊,作无奈状道。
“你这小子,分明是戏耍洒家。”光头暴怒,一把将外袍扯得粉碎,转身露出后背猛虎纹身,分外瘆人。那光头提起齐眉棍,又向李云逸奔来,另两光头会意也提棍上前,虎视眈眈,将李云逸团团围在正中。
“难得,刚入七重境界就能把这移形换影运用自如,竟然还能与这游龙戏凤结合的如此神妙,这若是突破了七重经脉,前途也算不错,就看他有没有这个造化。”黑斗篷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三个废物。”白衣女子也不搭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眉头却微微皱起。
“你这小子,功夫如此滑腻,跟着那老头莫不是除了缩头缩尾、偷袭耍滑别的一概不会吧?”三角眼光头斜眼道,心里却是愤恨无比,不说别的,此次三个灵宗面对一个初入武宗的小青年,却愣是束手无策,一番理论理论不占上风也就罢了,却连比斗也遭一顿戏耍,如此回去,定然无法交差,以后在灵教之中难再执掌一方。必须寻个由头找回点脸面,否则回去恐怕会无立锥之地。
“修为有差距嘛,打不过,当然是保命要紧咯。”李云逸被三人围在中间,吐着舌头道。
“哼,我看他是煮熟的鸭子——嘴硬。”黑脸络腮胡光头帮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