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拉倒!不要我倒回去!”大姐很不悦,后果很严重,风风火火地又要往水缸里倒。
“我要,我要。你帮我加半袋就好了。”怒放无奈的从荷包里翻出一两碎银给她,接过水袋抱在~里,闷闷不乐地走开。
她和珈蓝,谁都不会挣钱,身上仅有的一点银两都是“顺”来的,平时对钱财也没什么需求,哪里想过积蓄?偏生这破地方连卖水都是奇货可居的营生,物价比天还高,
着花只怕两天都熬不下去。
那男子早已经走出几百米外了,怒放就这么遥遥的缀在后头,看见那男子钻进一间土屋,她便也跟了过去。到得门外,就闻到一阵焦香。
是间食肆,里面挤满了狼吞虎咽的男人!
店里没桌子板凳,只有一个巨大的条案,上面摆满成垛的脸盆大小的烙饼。男子要了一张,怒放看着店家在烙饼上胡乱的涂抹一层红滋滋的酱汁,又略显抠门的撒上一点葱丝,就忍不住悄悄吞咽口水。
葱丝哎,这个破地方居然还能看见这么青青白白的葱丝!
实在的,她已快三天没吃东西了,虽说再熬几天也没啥事,可到底,食欲是控制不住的,人饿起来会发慌嘛!
这回她学乖了,先问人家少钱。
店主是个四多岁的胖女人,因为肥胖,看上去水色还挺好,中气也足,说起话来嗓门比卖水地女人还要大:“烙饼二两银子一张,加酱一两,加葱丝一两!”
又是二两银,还有那么多一两、一两的,怒放听见了都想哭。
“我买半张行不行?”
“要买就是一张,没的半卖!”
“可我钱不够……”
不是不够买一张饼,是不花,哎!
“不够够了再来!多接几个客不就够你吃香的喝辣地了!”
怒放被这个胖女人的大嗓门嚎得面红耳赤,还没来及争辩,或站或蹲、大口吃饼的一群男人已经哄堂大笑,以调戏的眼色打量怒放。
“哟,新来了个雏儿?长得还真水灵,我说妞,多少钱啊?大爷憋了好几天了,就等你来呢!”
“我不是!不要瞎说!”怒放羞愤难当的嚷起来,一双脸颊酡红如醉,反倒又娇俏了几分,惹得汉子们更兴奋,纷纷起哄,直把怒放气跑了,才稍稍收敛。
“我说,这妞这么漂亮,有谁罩了不?”见怒放跑开,一个男人诡秘的笑问。
众人齐齐的看向靠着墙慢条斯理地吃烙饼的男子,也就是怒放要找的那个,见他摇头,大部分人的眼中都闪现出饿狼之光。
“伦哥,你真不罩?那今晚……”
“随便。”阿伦淡淡的道,转向食肆老板娘:“肥婆,老三他们大前天才走的吧?今天有送货的过来吗?”
“没——你就等着吃半个月的烙饼吧!”
阿伦不做声了,几口吃完,叫老板娘照样又来了一份,拿着出了门。
怒放也没跑开多远,就在十几米外一间土屋的墙根下坐着,她心里憋着火,不免撇着小嘴,在喂佯装成小猫的珈蓝喝水,发现一双脚停在面前时,便抬起脸。
一只卷好地烙饼递了过来,葱香、酱香、焦暖的面香,一起朝她发动攻势。
“我、没钱还的……”
“吃吧,不找你要钱。”
怒放一喜,赶紧接过来,张口咬下一大块,包了一嘴,吃得只见两个帮子鼓来鼓去的。阿伦望着她,直盯着她动个不停的小嘴。
“你的那只手臂能妖化是不是?”怒放含~;道,“唔,能给我看看嘛?”
阿伦脸色微微阴沉,冷声道:“熬过今晚你还有兴趣看再说吧!”说罢,大步走开。
什么意思?
怒放看看阿伦的背影,又低头看珈蓝,珈蓝则很人性化的耸耸肩。
都是不明所以。
天色很快暗下来,气温也降得很快,到了月上中天时,这个白天热得难熬的土城已经寒意逼人。不过,久居此处地人们显然都很适应,有斗气护体的更是不用提,大家仍是嬉笑怒骂,劲头十足,在近百只熊熊火把的火光中,竟没几个人有睡意。
怒放裹紧斗篷在城里游荡,脚边跟着装得像模像样的珈蓝。她正在头疼,转了一圈下来,竟然找不到可以睡觉的地方。
熙熙攘攘近千人,全是打地铺地,布棚下地毯、毛毡一张接着一张,秩序井然,只要是能睡觉的地方都被占了,看上去竟然连根针都插不进去。空着地地方就只有过道了。怒放看看阿伦还靠在傍晚时的墙下,不得已,便在离他最近地一个较宽敞的过道上选了一处看上去不至于被人踩到地地方作为睡觉地点了。
把水袋枕在头下,怒放裹紧斗篷,蜷缩的躺好,只当是在荒郊野外宿夜。怀里的珈蓝毛茸茸、软绵绵的,抱着很舒服,怒放闭着眼睛,在喧嚣中渐渐生出睡意。
城池在她的半醒半睡之间渐渐安静下来,偶尔有脚步声走过,却显得遥远,并不会吵到她,直到——
怀里的珈蓝动了动,怒放便猛然睁开眼。
一双肥厚的大手朝她伸过来,还有一个男人丑陋的笑脸在逼近。
怒放立刻反应过来阿伦说的话,想也没想,一脚踹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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