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拿到他跟前让他看：“你还嘴硬，这不是都是些石子吗？我们的东西你弄哪去了，咦，这还有张纸。”

说着就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李胜河妖手上使劲，那小偷哭爹喊娘的喊冤枉，说东西都在包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石子，程欢展开那张纸，只见上面用墨画了一只老鼠，就给那小偷看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小偷看到这纸上的东西，双眼一睁，接着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是做贼的遇到贼祖宗了，那东西被神偷偷走了……”

众人听完都是一愣，“神偷，什么神偷？”

民间历来就有神偷的传说，传的神乎其神，说他们技艺高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偷走想要的东西，像《水浒传》上写的“鼓上蚤”时迁就是一个神偷。

民国年间也是传的有什么“五大贼王”“四大神偷”，其中传的最神最有名的就是燕子李三，传说这李三自小就勤练武功，尤其擅长轻功和缩骨功，后来就以偷盗为生，但他只偷富户，像当年的军阀韩复矩，张宗昌等等都被他盗过，而且他作案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个纸叠的燕子，证明自己行不更名，而且将偷来的东西大都分给了贫苦百姓，所以民间有许多关于他的传奇。

其实传奇大多都是人们传言附会的，实际上这燕子李三并不单指一人。

一个是河北省保定市涿州的“燕子李三”，原名叫李景华，幼随叔父落户沧州由于他有时把偷来的东西分给穷人一些，算是个义盗；

一个是山东禹城的李圣武，此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盗，后被枪决。

但年代最早的是河北省沧州市的李云龙。李云龙1837年出生，在家排行老三，最早使用“燕子”的绰号。

不过那李云龙生的较早，所以民国间的传说大多是从李景华和李圣武的故事上演绎而来，因为他俩算是一正一邪，一善一恶，所以后来大都把演绎的传奇附会到李景华身上，认定他才是真正的燕子李三。

除了这三位民间很多贼盗也冒燕子李三的名号行事，像是天津的李芬等等。但后世还是认为神偷燕子李三指的就是李景华。

听这小偷提到神偷，众人就追问他说的到底是谁，那小偷央求二人松一送劲儿，让他坐起来舒服点，接着就把当地的神偷故事说了一遍，还好刚刚雨后街上无人，不然早将他们围观了。

此地的神偷没人见过真面目，而且做起案来好无规律可言，有的时候把那财主富户家的库房搬个精光，有的时候把那普通人家的锄头扁担一类不值钱的也给盗走，警察局里的枪支他偷，孩童兜里的糖块他也偷，甚至别的小偷偷来的赃物还来得及出手也被他偷，总而言之，他什么都偷，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偷完后也仿效燕子李三留一张画着老鼠的纸算是印记。

被他偷过的人有的说他是个青年小伙，有的说他是个中年妇人，还有的说他是个耄耋老者，可见他还精于易容。刚才这小偷就是被一个老头碰了下，接着裤带就松了，紧裤带的时候就被抓了，现在回忆那个老头可能就是他。

随着他作案越来越多，名头越来越响，人们就都叫他神偷，为了区别别处的，又叫他江南神偷。

这小偷说完，程欢觉得他应该不是诓骗众人，况且东西已被别人得了去，并不在他身上，留着他也无用，河妖就教训了他几句，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叫他滚蛋。

这小偷千恩万谢，鞠了几个躬，就双手提着裤子跑了。

几人这下又没招了，河妖反倒有了计较：“走吧……我们……回去……叫叫……老宋……算算……东西的……下落……看看……他……到底……灵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