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记得很清楚。

刚刚古灵玉还伤了其中一头巨狼，按照正常妖兽的凶性，早就疯狂追着她撕咬了。

然而没有，那头妖兽当时居然还是无视了她，继续选择攻击自己。

他和这三头巨狼又没有仇，这是为什么

莫名的，他想到了之前古灵玉那头攻击自己的巨鸟。

当时古灵玉说它性情温顺，不可能主动攻击人，自己没当一回事。

现在这么一想，那巨鸟攻击自己，很可能也是有原因的啊

至于原因，当然不是自己招惹过它们。

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吸引了它们

他眼内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之色，像是想到了点什么。

“不会吧”

“难道它们将我当成了妖兽”

一旁的古灵玉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你居然说自己是妖兽”

林河自知失言，掩饰道“没什么。”

“切，神神叨叨的”

她并不知道，林河心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终于想到原因了，自己和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自己吸收过很多兽核啊

前段时间，甚至差点因此被妖性主宰，丧失了理智。

难道，自己真的因为吸收了兽核，而在渐渐向着妖兽的某些特性转变

它们发现了自己，攻击自己，是因为它们感知到自己身上的某种特殊气息

毕竟有些妖兽本就具备一些人类没有的能力，比如人类根本感知不到的独有气息，声音。

而偏偏，他自己对这方面毫无了解。

他忽然看向了古灵玉“问你个问题，荒族和妖兽是不是有渊源”

他怀疑玄丹与妖兽的兽核有极深的联系。

但他这个问题，却让古灵玉一脸迷茫。

她愣愣道“荒族我不知道啊。”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这句话让古灵玉恼怒起来，这家伙又在找机会打击自己么

“我为什么要知道哼，再说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她这句话，让林河明白，她是真的对此毫无了解了。

他不禁奇怪道“你们十三世家，与荒族都打交道三千年了，你作为古家嫡系，怎么会连这都不清楚”

只是问一问荒族和妖兽是否有渊源，这应该不是很高深的东西吧

谁知古灵玉听了他这句话之后，却是一脸无语。

“三千年你傻了吧荒族十几年前才出现的”

林河浑身一震，急急道“你的意思是，三千年域外通道内出现的那些异族人，并不是荒族”

古灵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旋即拍手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真是笑死我了，连这都不知道”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域外通道内出现的异族人其实和我们一模一样都是人类啊他们他们和荒族又没什么关系，你怎么想的”

林河目瞪口呆。

他忽然发现自己真是傻了，枉自己向来还自认为思绪缜密，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没问过。

从一开始，他就默认了那个和空域作战的异族是荒族。

他甚至想过无数次，将来自己会否因为加入荒族，而与千羽璇为敌，战场相见，不死不休。

这些场景，曾多次在午夜梦回时折磨着他。

因为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上次端木爽打探空域情报，说到异族时，他压根没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