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

这跟是不是女朋友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江烟：“我不管，你要是不让我给你洗澡，就是不相信我。”

沈寒初：“……”

“烟烟。”他无奈的喊道：“你有没有觉得，可能……不太合适？”

江烟：“哪不合适了？”

沈寒初：“……”

她去打了一盆水，沾湿了毛巾，然后站在病床前：“你自己能脱衣服吗？还是我帮你？”

沈寒初看着那盆水，又看了看她，这件事情但凡是两人交换一下性别，就是耍流氓。

但她坦然自若的，好像就是为了单纯帮他，沈寒初气息顿了顿后，解开了上身的衣服。

江烟弄湿毛巾，避开缠着纱布的伤口，先给他擦拭胳膊。

少年的身体跟她的是大不相同的，江烟还戳到了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硬硬的。

少年坐的笔直，呼吸都变得清浅，就那么眼观鼻鼻观心，一点都不敢去看她。

当她的手从胳膊移到胸膛的时候，沈寒初的心跳像是也随之停止，然后又忽然跳得飞快，好像下一瞬，逃过一劫的心脏就要从胸腔内，不……

最近的位置，应该是那道刀口处跳出来。

“可——”

他想说可以了，但彼时，江烟拿着毛巾擦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无意识的抬起头。

“噗通——”

“噗通——”

沈寒初对上她的眼睛，握住了她的手。

江烟：“嗯？”

沈寒初喉结吞咽，视线从她的眼睛落到了她的唇上，他曾感受过，大小姐的唇瓣有多么的柔软。

“寒初哥哥，我还没有给你擦完呢。”她说。

沈寒初匆忙回过神，低下头，按捺住刚才的心悸，“这样就可以了。”

江烟就问他：“腿不用擦吗？”

沈寒初几乎是立刻的就回：“不用。”

江烟看看他的裤子，“真的吗？”

沈寒初要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察觉到她是故意的，可就真的太笨了，“烟烟。”

江烟靠在他的肩上，笑出声：“哎呀，寒初哥哥你真是的，我给你擦的不舒服吗？你刚才是不是想亲我啊？那你为什么没有亲我啊？你不敢吗？”

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的话像是一种无形之中的挑衅，就算是性格沉闷如沈寒初，也禁不住想要给她点厉害尝尝。

当大小姐被她按在病床上，被亲的喘不过气，只能可怜巴巴搂着他脖子时候，大概是她最老实的时候。

“还戏弄我吗？”他鼻尖顶在她的鼻尖上，呼吸纠缠，唇瓣相碰。

他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一下。

大小姐呼吸乱的不像话：“你你欺负我。”

沈寒初：“是你先撩拨我的。”

江烟不承认，“就是你欺负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寒初就问她：“我以前是哪样的？”

江烟：“闷葫芦。”

少年轻笑，忍不住又去吻她，她的唇像是有瘾，让他想要一尝再尝。

她像是被驯服的小狐狸一样的软软趴在他的胸口，还知道留心不去触碰到他的伤口。

“很晚了，该回去了。”沈寒初轻声提醒她。

江烟躺在病床上，玩着他的手掌：“我不想回去，我要留下来陪你。”

沈寒初当然也想要她跟自己在一起，但是——

这显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