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踪道:“生而为人,抑或为妖,皆非自身能够选择,不能单以种族来论断别人。”
“这?好吧。”柳思月叹了口气,又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和这为焕潮王的事情?”
莫云踪沉默半响,才道:“那是天剑城被灭之后的事情了,我改头换面行走于世,那段过往,唉。”
柳思月心中明白,莫云踪如此说法,既是不愿回忆灭门之恨,也有照顾她情绪的成分在内,只因那一段往事,皆有释寒曦与他同行,当下便也不再多问。
……
进了鱼海镇,冰笑天便领着几人直奔镇上名头最大的汉阳酒楼。冰笑天似是酒楼的熟客,与掌柜随便唠叨了几句,便要到了一个单间,点了满满一桌佳肴,又开了两坛陈酒。
“莫兄弟,这鱼海镇虽然不大,但汉阳酒楼独有的最千朝可是有名的很哪!”冰笑天抓起酒坛,满上了两碗,道:“第一碗,敬你我兄弟重逢。”
“呵!冰兄请!”风歌寞也不推辞,端起酒碗,与冰笑天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又问道:“冰兄,不要光顾着喝酒,不妨说说你为何会在此地?”
“唉,为兄先前不是说了么,现在十大妖王早就成了过去。为兄现在是在这里避难啦!”冰笑天愈说愈觉烦闷,自顾自地倒了碗酒,仰头饮尽,道:“不过兄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风歌寞道:“我本是想来这里找十二连环庄的人借些药材一用,不过恰好望见海边风暴肆虐,依稀觉得是冰兄的手法,故而前来一探究竟,不知那只小妖?”
冰笑天道:“你是说腾蛟啊?一只水蜥蜴成了精而已,当初我负伤逃至此地,得他照顾了几天,故而才念着几分情,传了一些妖术于他,他倒也是乖觉,硬要拜我做祖爷爷。”
风歌寞笑道:“原来冰兄便是此地海妖的靠山啊?”
“兄弟你也不用调笑于我,说实话,那些丑怪的死活,与为兄何干?”冰笑天一碗接着一碗地饮酒,不多时,一坛最千朝便已见底。
辰心澄坐在边上,既不好插话,又不敢动筷,只觉尴尬无比。
冰笑天已是熏然欲醉,又道:“话说还头,兄弟你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还不是托了那个凤雨霏和宁御卿的福,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因素在内。”风歌寞叹道:“还有,我现在唤作风歌寞,你别叫错了。”
“哦?天诉别离风歌寞吗?当年我们一起闯荡时候用过的化名,呵!”冰笑天低声发笑,忽又轻叹一声,道:“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
风歌寞提过酒坛,又替冰笑天满上了一碗,问道:“冰兄,方才你说十大妖王已成过去,前几年我也有听闻如今妖皇座下只有四大妖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冰笑天沉默半响,才道:“数甲子之前,也就是在你退隐后的不久,怒烽烟便失踪了。”
风歌寞道:“怒烽烟是被关在了缘溪深阙的里溪山之中,前些时候我将他放了出来。”。
“嗯?”冰笑天目光一凝,再无半点醉意,沉声问道:“寞弟你说什么?怒烽烟还活着,而且被你放了出来?”
“不错。”风歌寞点了点头,道:“不过他被镇压多年,本就负伤沉重,逃出缘溪深阙的时候,又被秦月缺重创,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