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用行动向皇帝表示归附,自己不畏艰难,尽心竭力的远赴雍凉。如今再一度遇
见这种事,无论皇帝有无哪方面的意思,自己左不过是照行故事罢了:“在宫中司
掌乘舆,非我志趣。我预备向陛下请命,或是凉州、或是河内、便是南中蛮地也无
妨,只要是军前效力,施展长处,便是我为国家供牛马驱走了……当然,让我去淮南
那就更好,只是……”言犹未尽,他便声音一低,轻轻摇了摇头。
刘姜听了,明白对方言语未尽之意,若有可能,谁不想当面对质,解除误会?
可是即便他去了,以周瑜的聪明才智,又岂会不知这即便是‘误会’,也是能解而不
敢去解的?她沉吟不语,移开目光与周瑜同看了一会那几株苍劲的老树,忽然说
道:“听说江南的树是不会落叶的,这若是在冬日,绿叶掩映在层层白雪之下,不
知是何等生趣动人。”
周瑜莞尔一笑,仿佛被勾起了回忆,顺口道:“赏雪抚琴,烹酒投壶,更能惊
动候鸟,林叶间有许多乐事可做。江南的冬天有太多趣味,不似北方,那才是凛凛
严寒……会有一日,我陪公主往江南走一遭就知道了。”
“那我可就记下了。”刘姜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周瑜笑了,眉宇间多日萦绕的阴云终于消散开去,如今他身边已有新的寄托,
成长为另一种模样,自不必再执着于年少时做过的一场梦。
未央宫,椒房殿。
董皇后依然是在宫室中点满了造型各式各样的青铜灯,如星火般璀璨的灯火在
宫室中闪烁着明晃晃的光,照得宫室恍若白昼。灯火燃出的光与热,加之椒房殿特
有的建筑结构与材料,仿佛让炭炉火盆都没了用武之地。
椒房殿内的宫人都穿的少,十月深秋时节,往往还是内里穿着一两件单衣,外
面再罩上一件纱衣丝裙。个个又都是豆蔻年华,从掖庭采女中千挑百选出来的花样
少女,无不是身姿灵动窈窕,竟不比夏日多穿几何。在椒房殿侍奉的宫人地位崇
高,远甚于其他贵人身边的采女,更能保证种种生活所需,用度皆超同人一等。但
与得到成正比的,便是侍奉董皇后也是整个掖庭最需要费尽心思的差事。
董皇后性格强势、精明、理性,不喜欢叽叽喳喳、整日跳脱的宫人;也不喜欢
老实木讷、沉默寡言的木头。她既需要人擅长察言观色,也要求人勤谨本分,董皇
后又极善惩治宫人,不单是大长秋、掖庭令、永巷令等宦官执掌的宫中刑罚,这些
都是前朝就传下来的老花样。而是会推陈出新,想出许多看上去并不苛刻残酷,其
实歹心尤甚的法子,像是在这种天气,她往往会将犯了错的宫人从温暖的椒房殿撵
到露天去受冻,不让跪不让打,光是让其穿着身上仅有的几件薄衣吹一阵风,回去
后就能丢掉半条命。
正因为如此,椒房殿的宫人们无不是最守规矩的,可董皇后并不是恪守规矩的
人,受了气,自然要找人出气,哪里会管出气的人是否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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