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意上的麻烦一桩接一桩,这事就先搁下了,这时意外遇上,而且对方还提起来,自然是他理亏。
但他继而神情一变,一边说一边笑:“你这小子,还真狡猾,没说到正题便迫不及待地倒打一耙。”
“我那孙女倒是醒了,可还有一位还睡着呢?”老人说完端起自己的杯子呼呼喝了两口,仿佛被武空给气着了一样。
武空也朝塞满糕点的嘴里灌进几滴水,等着老人说下文。
他拼命半个晚上,精气神和体力都大量透支,身心俱疲,院墙外的奔跑全靠求生欲望和坚强意志支撑,这时待在一个安乐窝里,浑身肌肉跟失去压迫的弹簧一样松弛,腰板都挺不直了,眼皮便开始打架,几乎要打个呵欠,躺下去。
正在想到底是谁,不快点说,卖什么关子,看老人生气的样子似乎被坏了好事,自己最近打交道的人除了人人喊打的吸血鬼,人见人厌的白手套,剩下就是黄太乙和说过几次评书,听书的包括老人和他的小孙女,再就是是坑左邻右舍的元晶,除了……
打个瞌睡,头猛地抬起,脑子清醒了一点,看到桌面上摆的那瓶葡萄酒,哦,还有他,波尔多酒业的奥布里。
“他还在睡?”
“想起来,是谁了?”朱秋山道,“每次都把人弄得昏睡不醒,都把老夫害得不轻,上次是小孙女,半个南都的名医都被请来过堂,还好,有惊有喜。这次是奥布里,醉死过去,接近两天一夜没消息,维系生意的合作伙伴被你给坑了,老夫诺大的生意几乎要断粮,停摆。”
你的生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武空微感愕然。
那边叨叨不休,继续说来龙去脉:“葡萄减产,葡萄酒供应不足,老夫的半数酒桌都没酒水,每个下家的供应都要被削减,真要削减一半,你让我的客人喝西北风去啊,你让我上百家餐饮店关门大吉啊?”
然后就是抱怨:“拿主意的老奥布里一睡不起,老头子我这么大年纪了,上午来了,他在睡,下午来了,还在睡,到了晚上……哎!”老人手拍膝盖,一声叹息。
到了晚上,白手套围歼吸血鬼,全城戒严,这老头被堵在奥布里家里,回不了自己的窝,于是心里颇多怨言。
一切都是巧合。
“两天一夜?他也该醒了呀。”
“哼!”朱秋山冷哼一声,对武空的话语不予置评。
“该?我该睡在自己的床上,你该睡在自己的床上,结果在这里遇上你。”
“你也好大的胆子,三更半夜的你拿吧铁片子跑来跑去,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野,遇到吸血鬼不用枪,改用铁片削了吗?”
“富人玩枪,穷人只能玩兵器。”武空摸向桌子上的短剑,咋回事,颜色灰暗,还真是像一把生锈的……铁片。
当当当,有人敲门,声音沙哑的那个保镖道:“朱老板,我家老爷子醒了,请您过去一下。”
评书大师把手一摊,把眼把眼一瞪道:“我说他该醒了吧。”
居然被说中了,朱秋山微微错愕,看着武空,这小子神机妙算啊?
武空当然不知道奥布里会这时候醒来,可是既然这么巧,机会这么好,不借机发挥一下影帝神技,岂不是浪费。
他接着问外面:“奥布里老爷连升几境。”
屋里多了一个人,而且猜出来奥布里升境甚至是连续升境,保安震惊片刻,醒过神来,那人在三秋餐饮总裁朱秋山的屋子里,他也不想多事,清清嗓子,回答道:“连升三境,从狂战四重直奔狂战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