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温柔地摸摸捏捏，听听探探之后，貌美如花的女医生在武空身上连片擦伤都没找出来，规劝他去拍片无果，美女医生只能在嘀嘀咕咕声中被放他走开。

武空他的境界太低，被打得太惨，但却一点皮都没擦破，让对武空的身体极端负责的女医生平增一条抬头纹。

托一起奋战两次的洪福，武空跟神捕被安排在办公室的侧面，另一边对魔王的恐惧压倒一切，人们都和平友爱地挤在一起，也没人嫌弃那个女孩了。

没门的办公室管也就没有秘密，大家依稀可以听见办公室里的对话，但武空能够听得特别清晰，这让武空觉得沾了疾风之狼的光。

坐回原位回到原来的话题的两个巨头，却回不到原来的和睦气氛，牛魔王跟局长之间依旧谈不拢，谈话充满火药味。

“让他们戴罪立功。”侧影里，魔王双臂环胸，浩然的牛气冲出无门遮挡的屋子充满整间小厅，“我只要牛人。”

“这是种族歧视，不能开这个先例。”局长淡淡的道，“虽说神军府有提取神通秘境的犯人到前线效死命的特权，但对所有血脉都平等，不能局限其中一种，诸神血脉平等。”

武空才明白牛魔王只想要狂牛战士，“牛”代表的是血脉类型，不是他理解中的战力超牛的牛，可能……比较衰的孺子牛，或者失去控制的疯牛，他也不在乎。

砰——拍桌子的声音。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打扫卫生、收拾残余以及警戒的密探神捕神色紧张，前来找断案大师申诉的人，大气不敢出，生怕再次爆发冲突。隔着墙，武空也感觉得到，屋子里像一个火药桶，只要一点火星，马上爆炸。

可以走却没走，留下来看热闹的血脉们，提心吊胆，一边支起耳朵偷听巨头之间的对话，这可是千载难逢，可以带回家去跟狐朋狗友吹牛的好题材，甚至可以当成一段精彩的个人经历，给子孙后代单做枕边故事，时代相传也说不准。

“别拍了。”门被拆了，桌子也差一点被拍散架的局长冷声道，“将军刚才当众出手袭击神捕，已经够放肆了，按照神仙管理局的规矩，要，下，神罚之狱，一年。”

“袭击神捕？”反问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座椅咯吱一声，牛魔王的身体动了一下，换一个舒服的姿势，“谁能证明？”

静悄悄地人群和魔王屁股下座椅都承受如山的重压，前者心里承压，后者身体承压，但结果一样，都快崩溃了。

“是没人敢惹你这个魔王，但是屋外有摄像头。”断案大师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传来，“一切以事实说话，是我们神仙管理局的准绳。”

“你……偷拍？”魔王移动牛一般的躯体靠在桌子上，座椅咯吱作响，捶桌子的声音，但声音轻多了，只是抗议，不是愤怒。

“发现真相，明断是非，断案大师就是干这个的。”

又是沉默，即便不在现场，武空也感觉得到牛魔王快要像火上一样爆发了。

长椅上的几个人，包括跟他有同椅之谊的豪猪本相的秃头，刺猬本相的瘦弱的男子，还有臭鼬本相的娇弱女孩，见势不妙，纷纷朝门外跑，如果神仙管理局干起来，两大巨头激情碰撞出来的火花对他们这些小角色来说等同火山爆发，即便不被神通波及，被拉出来指证牛魔王大将军，魔王也能把他们连骨头带肉捏成一团丸子。

“你，刚才，故意激怒我，对那个小狼出手，就是，为了……”

磨牙的声音传出来，肯定不是老牛反刍。武他手指下指示意到楼下避一避，但被摇头的疾风之狼按住了肩膀。

“不是，”断案大师淡淡地道，“本大师绝对不会陷害自己的部下。”

“刚才的谈话，就是一个陷阱！你构陷我，哼哼……断案大师，你构陷我……挖坑让我往里跳，本大将军纵横战场，也是战术高手，你的这些小手段休想瞒过我。”

武空腹诽，被坑了，现在才回过味来，你在战场上只会横冲直撞，死打硬拼的战术吧。

“你跟本局长的助手之间的冲突，实非本人所愿。”

牛魔王只是哼哼，不接受这个解释。

沉默一会儿，局长淡淡地道：“那一拳，本局长打算自己挨，他冲进来只不过是个偶然。”

屋内再度沉默，屋外武空强忍住没敢没敢发笑，主动凑上去被一拳揍出来，砸在长椅上，脊椎差一点断了的神捕，脸色涨红的跟猪肝一样。

“你……”

“将军，殴打局长是十年神罚地狱，袭击神捕么，只有一年神罚之灾。”局长淡淡地道，“但是，神军府有规定，可以戴罪立功，所以……如果将军搞定这件事的话，今天的事本局长就既往不咎。”

薄薄的文件夹子，推过桌面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