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沧和陈丝笛并肩而行,张凌沧踩着马路牙子不安分地忽上忽下,陈丝笛一把扯他下来,咯咯娇笑:“你真是猢狲呐,给我好好走路。”
张凌沧不好意思地笑道:“丝笛,咱们……”
“咱们什么?”陈丝笛的心跳快起来,心说张凌沧你这闷葫芦,总算要表白了么?
“咱们打小就是好朋友,一起上学一起做作业一起玩。”张凌沧硬着头皮“你跟我说实话,你心目中的理想伴侣什么样?我配得上你么?”
陈丝笛满怀激动,以为张凌沧会说一些甜言蜜语,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话,登时推了他一把:“张凌沧,你会说人话吗?”
张凌沧这时候的心脏简直要跳出喉咙,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纠结好久了。”
“纠结什么?”陈丝笛瞧这大小伙子扭捏为难的样子,心里就没来由地开心,故意这么问他。
“嗨。”张凌沧自嘲似的笑起来“我想做你男朋友,但是怕你把我当哥哥,那样就狗血了,到时大家尴尬得连朋友也没得做,多可惜。”他一口气说完,登时觉得心里不再那么压抑。
“把你当哥哥,那你也得像啊。”陈丝笛笑着将一缕鬓发捋到耳后。
张凌沧听姑娘的意思貌似是答应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老小区的基础设施跟不上城市发展的进程,每栋单元楼前只有两盏路灯照明,大部分区域一片昏暗,正是饭点前后,静悄悄的也没什么人。
张凌沧觉得时机到了,心惊胆战地去抓陈丝笛手,姑娘没躲,忍着笑意看向别处。
“我——”张凌沧耳语的嗓音刚开口,忽然拐角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喂疤子,那个馄饨西施怎么还不来?你不说她平时这个点下楼散步嘛?”
张凌沧登时警觉起来,陈丝笛就是街坊邻居口中的馄饨西施啊,当下后退两步把姑娘护在身后。
“她家房子都没开灯,估计是在哪儿闲逛吧,再等等。”
“周围摄像头都弄坏了吧。”
“这片老小区压根没几个摄像头好嘛,这一片绝对没有。”
“东西准备好了吗?”
“保证一闻就晕,先让庄老板爽一爽,才能轮到我们。”
“嘿嘿嘿嘿。”
两个男人奸笑起来。
陈丝笛惊恐地望了眼张凌沧,身子开始发抖。同时感觉到他护着自己的手臂肌肉紧绷起来。
“你往后退点儿。”张凌沧在姑娘耳边低语。
“教训一下,别闯祸。”陈丝笛抓着张凌沧硬如岩石的手臂,犹豫了一下才踮起小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保护好自己。”
张凌沧此刻已经被愤怒占据,姑娘家亲了自己一口也浑然不觉,脑子里只有在部队里学到的擒拿杀招,当下抽出腰间的钢头皮带,走过拐角看着两个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
“周围摄像头都弄坏了是吧?”他问。
昏暗中,两个男人正是来馄饨店闹事的汉子,一个光头,一个刀疤脸,他们看到张凌沧时吃了一惊:“你他妈听到了?”
张凌沧二话不说甩手一皮带,钢头精准地击中刀疤脸裤裆,趁他弯腰捂裆,张凌沧箭步而上,揪着他倒背油头抬腿三下全力爆发的膝击。力量之大,不仅把刀疤脸的面骨击碎,还把他连皮带头发都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