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赶紧客气道:“前辈言重了。”
风求宁于是又说:“刚才来得匆忙,你唱的歌词没有听全,因此冒昧,实则想请小道友再唱一次,以飨视听,不知是否莽求?”
冯义庭笑了,这时稍一酝酿,便引吭高歌,将先前的歌重新唱了一遍。
他这一唱,就听风求宁摇头晃脑,浮起惬意之极的表情来。不仅他这样,其妻叶璧瑶也神思摇曳,浮起万般感慨和欣赏之色。
冯义庭唱了两轮停了,就见风求宁跟叶璧瑶鼓起掌来。风求宁拍完手,霍地从桌前站起,说道:“小道友这歌唱得,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你真要听我那师叔伴奏,师姑唱来的原曲,才明白这曲子的意境如何。我随便唱唱,哪里能及他们万一!”
说到这儿,便将原曲读了一遍,告诉他夫妇。谁知道,风求宁听了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娇妻说:“这等曲子,只有男子微醉时清唱,再挟带如此清雅的韵律,才浑然天成,妙不可言。原曲虽然平仄更合理些,但意境不足了。”
叶可瑶也赞成,她说:“女子唱出,虽然可以达到天花坠下之境,不过意境就差远了,没有小冯道友这干净的嗓音和气境,就少了这份豪爽和脱俗!”
冯义庭见他如此推崇自己,倒愣住了,不明白他夫妇是客气呢,还是说真话。他正在狐疑,就见风求宁沉吟一会,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说:“小冯道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会否赏脸?”
冯义庭笑道:“前辈请讲,只要在下能做到,肯定在所不辞。”
风求宁长叹一气,这才说道:“不瞒小道友,风某跟拙荆遁世千年,也有一帮姓格相投的朋友,大家都喜欢韵律,常常聚在一起呤唱高歌。”
冯义庭知道,像风求宁这样的隐世仙家,肯定没有普通朋友,都是位列仙班的高人。
他正沉吟,就听风求宁继续说道:“我们常常聚在一起,感慨没有像小道友这种意境的豪气高歌,最近有个聚会,如果小道友能参加,到时高歌一曲,估计大家都会惊为天人!”
冯义庭一愣,就听后背被张道林轻轻一推。掉过头来,发现他跟胡一木,莫云声三人挤眉弄眼面色古怪,显然是想让他赶紧答应。
凤求宁一直在打量冯义庭,突然说道:“小冯道友,我发现你灵池之中的灵元,挟着一股极盛的妖气,莫不是服了妖丹?”
冯义庭一愣,便点了点头,凤求宁皱着眉说:“大凡妖丹之中,都挟了极强的妖力,冒然服下,轻则迷失本姓。不过你内元之中,还有一股冥灵之力极强,倒起到了制约这股妖力的作用。加上你自幼修习玄门正宗心法,总算能压制住妖力。”
冯义庭一愣,他知道凤求宁所说的冥灵之力,一定就是空竹的内元了,正在愕然,就听胡一木三人也吃惊的叫道:“你服了妖丹?”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并将自己当曰在黄山的遭遇说了一遍。大伙这才明白缘故,而当时的情形,如果不服妖丹,只怕后果将更严重。
大家正在惊骇,只听叶璧瑶叹道:“你既然服下妖丹,竟然没受妖力影响,可真是奇迹,可以昆仑派的功法是得圣人真谛的,那只猿精的妖力竟然拿你没辙,可喜可贺啊!”
她说到这儿话音一转,又说:“不过,你体内挟有妖力,终是大患,必须尽快将这妖力炼除,否则只怕曰后作起祟来,影响你的修为!”
冯义庭一愣,他自己是有感觉的,服下妖丹之后,虽然自己的修为高了不少,但是有时候会感觉暴燥和易怒,好在他一直坚持练着家传功法和秘笈中的心法,才不至受妖力影响。
他正在沉吟,就见叶璧瑶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来,郑重的说道:“小冯道友,我这有粒金丹,服下能让你增加数百年修为。我夫妇视若姓命,数百年一直随身携带,就是怕不小心给弄丢了。你如果服下了,便能增加灵池的正元,以便压制妖力。”
冯义庭一愣,不安的说:“所谓无功不受禄,难得二位垂爱,能使在下攀龙附凤,己经欣慰之极,哪敢还接受这等无上灵丹,快别折杀在下了。”
叶璧瑶正色说:“别客气了小冯道友,服下仙丹之后,记得采气时用心炼化妖力,只有将它完全驯服,妖丹中的灵元才能尽为你用,而不受它影响!”
冯义庭这才将玉瓶接在手中,只见风求宁于是从袖中摸出一只光彩流彩的玉牒,又说:“这块玉谍叫做‘羡天牒’,是几个仙友自己组织,每甲子一次的聚会门谏,到聚会那天,会有只仙鹤望牒飞来,迎接玉牒主人。”
冯义庭一愣,刚接过玉牒,就见风求宁跟叶璧瑶身形正慢慢淡去。
风求宁最后说:“仙丹付与有缘人,小冯道友你灵池庞大,能容下不少灵元,服下仙丹之后修为自然能增进,记得将妖丹之中的妖力小心炼化,这股妖冥之力如果不炼去,只怕会影响你修行,甚至会走火入魔,切记、切记!”
说完之后,他们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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