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谈(1 / 2)

 等看到两人都吃饱以后,逍遥才试探性的问。

“这天逍阁的辰中与你们有仇?”

他当日也是听闻眼前的公子说出那位锦榻公子哥的身份才知道的。

听闻逍遥的问话后,眼前的公子却是摇了摇头。

逍遥挠挠头又试探性的问。

“那你们这是切磋道行?”

问完以后就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切磋道行有大半夜搞得这么隆重,走的时候还相互放狠话的吗?

没想到白衣公子还没有发话,倒是这怪老头“呸”了一声骂道。

“看着你这小子挺机灵一人,脑子里装的尽是屎。”

然后又向着旁边的东方努努嘴

“瞧见没?你比这小子还不如,人家至少还知道不要丢人现眼,你再瞧瞧你小子,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都知道那天逍阁的小王八蛋是上山抢娘们来了,你真看不出来?再说了天逍阁修的就是双修的房中术和欢喜禅,要是有姿色上佳的鼎炉他们如何肯放过?”

闻言的萧玄却并未在这件事情上多言。

而是向着躺在亭子一角的老头恭恭敬敬的抱拳道。

“在下萧月瑶,昨日客栈眼拙冒犯前辈,今日却蒙前辈施以援手,晚辈感激不尽。”

说话的同时那位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芍茹也是如同男儿般抱拳行礼。

只是这老头子却完全没有搭理,向着旁边正憋屈的逍遥和东方两人瞅了一瞅道。

“看见没?施以援手的是那两个小王八蛋,我老头子就是路过,跟我屁大一点关系没有?不过啊!我老头子最讨厌你们这些什么前辈晚辈的,好像我老头子有多老似的,不吉利不吉利。”

萧玄也是笑了笑并未在意,他自己已经入了世间所谓小正长生,所以很多事情即便不能窥探全貌总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一些端倪,眼前的老者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肯定是确信无疑的。

只是这位前辈不愿多说,他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听了老前辈的话也是转头向着逍遥和东方两人点头致谢。

逍遥一听这公子叫萧月瑶,顿时感觉机会来了,自己可不也姓逍吗?

甭管它此萧彼逍,反正能拉上点关系就是好的,先混个脸熟再说,指不定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人呢?

看到萧玄点头致谢后也是点头致意,忙抱拳自荐枕席。

“我也姓逍,没事,没事都是举手之劳啊!这个,这个有个教我们武功的前辈就从小教导我们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嘛!应该的,应该的。”

其实本来他是想着与那叫萧月瑶的公子勾肩搭背的联络感情的。

但是一想到那公子破阵时候一掌就捏爆一名壮汉的脑袋的恐怖场景和狠厉的眼神就作罢了。

当然这后半句的都是说给公子身旁正在不远处的女子听的。

对于老头子的排挤,心里虽然也有那么一点小揪揪,但现在有个美人陪着,也就懒得跟着老头较劲,即便这美人陪得不是自己,那看着也赏心悦目你不是?

跟公子哥客气完,想起辰中手里那把得而复失的扇子,还不忘对着旁边的东方老气横秋教训。

“这辰中的那扇子不是你都抢到手了吗?这多好一个宝贝啊!你没看到扇子一招就能移山倒海的吗?咋又给那辰中抢回去了啊?笨”

东方当然也是一脸的懵懂,他那里知道好好地一把扇子,对面的辰中只是说了一个“来”字,就凭空从自己的手中消失了。

再说了自己两人不就跑的快那点本事吗?

当时能把扇子从辰中的手里偷过来,不就是乘着那位姑娘从眼前凭空消失的时候辰中愣神才给自己找到机会的吗?

要是光明正大的偷,那辰中明显修为比自己两人高出一大截,能偷到手吗?

不过对于师兄的问责他再清楚不过了,师兄无非就是想充充门面而已,所以并未还口,也未在意。

只是这话好死不活又给那怪老头截了去,老头对着教训师弟的逍遥没好气道:“少吹牛皮,能耐好怎么不自己去抢啊?你小子以为那是街边的大白菜,想捡就能捡的,再说了什么狗屁移山倒海,一把破扇子就能上天入地?只不过是百年之前一个魔教的老东西祭炼的血祭之物罢了,不知怎么跑到了天逍阁,最后又落到那小子的手里,那些看着移山倒海大场面都是魔教摄心夺魄之术的把戏,吓唬那些心智不坚定的人还行,要是用在老夫身上试试?老夫还不把它当废纸烧了。再说血祭之物早已经认主,不杀了那个叫辰中的王八蛋,就是抢到你手里你还不是用不了?”

这老头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逍遥本来还想反驳的,只是这老头说的有理有据的,他想反驳还真不知道从那里下口。

看着一老一少这么斗嘴,倒是把不远处坐在萧玄身后清冷容颜的芍茹逗笑了,清齿明眸,这一颦一笑虽不敢说有倾城之姿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本来她的心还一直沉浸在刚才的那场殊死搏斗中,还一直在想那合山一刻如果自己真的殒命在辰中的手里,公子会怎么做?会为自己伤心吗?会时常想念自己吗?还是会拼死为自己报仇。

当然她的心里并不希望公子为了自己拼上性命,除了自己的私心还因为公子有自己的使命,还有那个男人临终的嘱托。

其实她自己也并非看上去的那么冰冷,她的心一样是火热的,但是这种火热只是对自己的公子一人而已。

经过前半夜的那场打斗以后这山涧终于再次安静下来了。

是夜,五人便将就在这山腰的陋亭之中,一者现在的时间距离天亮也没有几个时辰了,再者萧玄明白那怕辰中没有看懂救他们的老前辈修为异常强大,那位跟随辰中的老者应该能瞧出端倪,否则遭受这样的羞辱又是在距离逍遥山不远的地方,以辰中的暴戾性子是坚决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几人的。

今夜的匡巫山不知道是不是刚下过雨的缘故,格外的清新舒爽,几人上山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便已经停歇了,雨停以后倒是有一轮顽皮弯月拨开厚重的云层探出头来张望。

所以此时的山中的月色清亮如雪,风吹竹叶沙沙作响倒是颇有一些所谓的月色婆娑的感觉,十分醉人。

而更醉人的是那月色下的一抹修长身影,只见得那人一身白衣如雪,一头青丝任山风飘动,独立山巅月色之下,却不是萧玄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