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蛊鼎也并非是个祸害!”田解一旁摇了摇头道:“想来还是看人如何来用,落在兵主宗手中,便是聚毒的祸害,落在我墨家钜子手中,便有金蚕入鼎,只可惜钜子不知其中诀窍,不然金蚕丹成,兵主宗那些人,未必能奈何钜子!咱们须得尽快寻出钜子下落,找见此鼎才是!”
“田宗主,话不是这么说!”朱家转头向着田解,沉着脸道:“此鼎有千般害处,只有一般好处,并非吉祥之物,钜子寻见此鼎,必然也是想将此鼎毁去,怕只怕此鼎非是人力所成,也非人力能毁,钜子携其东来,十有八九是想将此物沉于汪洋大海之中,从此世间就算有人知道此物下落,也未必能拿得到手,这害物也就算除了……”
“朱家,你未免自视甚高了罢!”葛筑倒是有些赞同田解之话,甚是有些不同意朱家所说,冷哼一声道:“你莫要忘了,咱们愿尊你吩咐,不过是要同心寻得钜子下落,至于钜子心中如何想,只怕非是你一门宗主便能料定的!你怎知钜子便要将此物沉于汪洋大海之中?又怎知钜子不是要将此物收在我墨家门中,从此江湖就算有人知晓,也未必有人敢来天下墨家生事!”
“葛宗主,你莫要忘了,钜子得鼎,便如同天下墨家得鼎,而今钜子何在?那鼎又何在?”唐天机却是能分出这其中利弊来,立时帮着朱家顶了一句道:“所谓明珠弃于市,市人莫不按剑相眄,朱宗主所言沉鼎于海之说,未必是真,但钜子决然不会将此鼎留在天下墨家,须知天下能人异士极多,既知天下墨家有此奇物,岂能心不所动?如此一来,不是给天下墨家招来不尽无妄之灾么?”
“不错!”朱家也应了一声道:“唐宗主所言极是,至于沉鼎于海,我自认决然如此,不然钜子何以在张公子这里留下西海之踪?只不过西海虽也是海,未免失于狭小,不似东南汪洋,渺然不可寻罢了,我意已决,定要亲身西行,若是钜子安好,一切谨遵他意愿行事,若是钜子有不测之事,朱家必然将此鼎投于汪洋之中,以遂钜子之愿!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张良同越霓两人见这四位宗主各有所见,似乎有些争论不下之意,不想朱家此话一出,田解凝思片刻道:“而今且不论钜子生死,天下墨家也必要寻见他所在,既然朱宗主决意西行,田某身为墨家宗主,绝不畏首畏尾,至于那鼎如何处置,依我所想,只要那鼎在钜子身旁,他老人家必然留下处置之法!朱宗主只说何日启程罢了!”葛筑唐天机两人也是对视一眼,向着朱家一抱拳道:“我二人同田宗主一般心思,此次西行,就请朱宗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