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宗主说的可是越霓妹子么?”赵青听的怔了一怔,向着众人环视一眼,这些日子一来,自己对同行这些人也所知不少,墨家四宗主在这墨家武学之上各有造诣,可对这异域方言,似乎不甚精通,曾堃自不用说,他出身巴蜀之地,对巴蜀各地之话却还知道些,可这西北边陲,他也是有如聋哑一般,剩下只有张良越霓二人,越霓出身匈奴,自是精通匈奴之话,张良所会的那些匈奴话,大多也都是越霓所教,难不成这西北部落,说的也是匈奴言语,因此朱家才毫不上心在意?
“我?”越霓见众人眼光都是向着自己看来,登时脸上一红,赶忙道:“西北各部,虽是与匈奴有些来往,可所说之话也不是匈奴话,我也未必能听得懂!”朱家淡淡一笑道:“小师妹放心,我说的并非是你,我说有人,到了要跟人讲谈之处,便自然有人,不用咱们操心,咱们只需找出路头来便是了!”
朱家这话说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听他言语,此人该当就在几人之中,可越霓已然说自己不通这西北部落之话,何以朱家还是如此笃定?难不成朱家还安排下人手随众人而来么?唐天机几位宗主眼光都是默默一对,暗自点头,江湖中无人不知朱家乃是当世大豪,极有名头,五湖四海多有投奔无难庄的能人异士,其中或有精通西北各部言语之人,也未可知!张良也是眼光同朱家一碰,带着几分疑问,哪知朱家竟是向着自己点了点头!
“原来朱大哥早已心中有数!”张良心思何等通透,朱家点头,正是他心中所疑之事,脸上不禁一笑道:“既然如此,看来咱们便寻见湟水,依水而行罢了,那西海说到底,也是西边大去处,咱们只管放心去寻罢了!”朱家听他此话,也知张良明白自己点头之意,两人心意相通,都是哈哈大笑!
“你们莫名其妙的这是做甚么玄虚?”赵青颇有几分诧异,看看朱家,又看看张良,实不知这两人到底为何发笑?口中不免嘟囔一句,就连越霓也颇为奇怪,她已是听出朱家同张良话中另有所指,可究竟所指为何?看这两人看样子都不愿说出其中原委,也只得同赵青两人都是一脸莫名之意,只有曾堃脸上暗暗一沉,似乎是想到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