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旃见赵青眼中发红,仍是偎在张良身边不肯离开,手中紧紧拽着张良衣襟,似乎怕这一松手,张良又没了一般,也只得失声一笑道:“你同殿下前来,可是为了宫中之事么?”
“先生你如何知道?”赵青这一下可当真是有些惊讶,宫中遇袭,始皇帝大为震怒,此事封锁极严,当夜在场之人尽数不得离宫,优旃身在千里之外,却是如何知晓的?优旃却是瞧了一眼朱家道:“此事蹊跷之处便在此,你们今日来此之前,朱宗主已从江湖上得了风声了!”
“敢问朱宗主这些日子身在哪里?”曾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步子往后一撤,已是全神戒备之意,盯着朱家道:“这风声又是从何处而来?那人现在何处?”
“尊驾这是在疑心我么?”朱家只是冷冷一哂道:“江湖风声,从来众口纷纭,既然传到此处,便再难寻觅那肇始之人,请恕朱某不能明告!”
“曾堃,宫中之事与朱宗主无关!”优旃连忙向着曾堃摇了摇手道:“朱宗主这些日子不在庄上,乃是为了西行之事安顿诸庄事宜,况且朱宗主身为墨家宗门首领,光明磊落之辈,因此决然不会是他,你莫要乱猜疑!”
“该当不是朱宗主!”赵青此时也依在张良身边道:“不然师父也不会让我同曾大哥你尽快赶来这里寻优旃先生了!既然寻见先生,此事尽可慢慢商量,不急在一刻,良哥,我看你身上伤势已好,看来秦不周说的不错,越霓妹子部落中,果然有墨家当世高手在!”赵青现下对天下墨家颇有几分好感,当日张良被朱无忌打成重伤,虽是被越霓救了去,仍是担忧到了匈奴部落之中无医无药,难以救治,好在越霓书信中也知道赵青定然忧虑此事,也曾说明自己老师娄敬,乃是当世高人,这等内伤,自然不在话下,这才让赵青放下心来,现下见张良神完气足,哪里还有半点受伤之意,自是对越霓兄妹和哪位娄敬甚为感激!
“我也不曾想到越霓妹子的哪位老师竟然同商邑那几位老神仙一般,都是当世的隐逸!”张良轻抚赵青一头秀发道:“不过娄先生看出我那几招剑法异样,因此急命我前来无难庄,将这剑法演给朱宗主看,一路上都是越霓妹子照顾到此,又蒙朱宗主赐了一丸良药,这才内伤尽复!本来只说这几日就回去咸阳与你相见,不想你竟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