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旃先生,你还是先说那兵主宗之人为何要暗算与你!”田解见好端端的话头,又被张良越霓两人带偏,让优旃在这里大发感慨,可又不好向着张良发作,只得忍住气,提醒了优旃一句道:“此事与那蛊鼎跟我墨家钜子,又有甚么干系才是!”
其实优旃也未必是要故意顺着张良越霓二人话头,只是此事在他心中,即便是到了今日,仍是挥之不去,莫说今日要在此旧事重提,便是往常做梦之时,也时常梦见此事,醒来常常都是冷汗湿衣,此刻见田解一脸不耐烦,心里多少对此人生出几分厌恶来,皱了皱眉头道:“田宗主好急的性子,须知当日遭罪之人乃是矮子,不是你田宗主!”
“哎,田宗主只管静听就是,何必催促?”朱家听优旃此话,多少已猜出几分来,连忙出声圆场道:“咱们立意要寻钜子下落,必然要对兵主宗知道的越多越好,优旃先生所言,无一不是咱们要牢记于心之事,再说优旃先生既然提及此事,自然要说的明白,至于那些人暗算优旃先生,必是与那蛊鼎相关,优旃先生还请慢慢道来便是!”他这几句话,既压住田解话头,又点出自己几人对兵主宗所知不多,此番要寻钜子,只怕还得仰仗优旃,临末还不忘提醒优旃一句,将这几件事情说的通融无比,就连张良都忍不住瞧了朱家一眼,难怪墨家四门在江湖上以朱家侠门位望最尊,此人非但精通墨家武学,连这处世之道,也必其他三位宗主高出不少!
“朱宗主果然不愧钜子门徒,甚有墨家大者风范!”优旃也是笑着赞了一句,田解等三位宗主脸色不觉都是一变,优旃此言只说朱家,不提三人,自然是说朱家远比他三人强得多,可他三人方才在堂外,也曾许诺甘愿随朱家赴汤蹈火,实际上已是服了朱家之能,优旃只怕也听在耳中,因此对优旃这一番话,也只好默默听受,将一口闷气硬生生压回肚子里去!
优旃见他三人都是默不作声,脸上却微有几分不甘之意,已知这三位宗主心事,也不来理他,摇头一哂道:“朱宗主说的不错,兵主宗那些人暗算与我,确实是与那蛊鼎有关,他们以毒练功,久而久之,自然要寻些稀奇的毒物才成,尤其是等功夫到了一个关口,更是要极为稀罕的毒物,可这般毒物,从来极难寻见,几乎跟金蚕一般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始终难有这稀世之毒,这门功夫便也算到了尽头!就算假以时日,也再难向前进境一步!这也是这门功夫始终难出绝世高手的弊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