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兄你怎知张公子将来就是国尉?”越霓听的一怔,张良在秦国无官无职,似乎也没有为官之心,就算同赵青情意融融,可将来也未必就一定是国尉!何以朱家就敢如此断定?哪知众人听她这一问,也都如她一般一愣,旋即各自掩嘴而笑,只张良略有几分尴尬,向着越霓道:“这……这不过是朱大哥溢美之词,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越霓这才心中忽然明白过来,朱家哪里是料断张良将来是要做国尉,乃是说张良这武学才智,将来绝不逊于当今国尉尉僚罢了,脸上顿时一红,低头半天不语!
“罢了,咱们还得先说正事!”优旃见越霓到底是个姑娘家,也知她是一时不察,心思没转过弯来,连忙转了话题道:“方才那八字谜题,矮子也思量半晌,不知其中是何意思,张公子,你胸中才智非凡,必然也为钜子所知,钜子既然留下此谜,又传剑与你,其意不问可知,自然是给墨家各位宗主留下一个解谜之人,这就请讲说出来,咱们也好见识见识公子本事!”优旃其实早在商邑之时,已知张良智谋过人,往往能料人所料不及,就是尉僚在咸阳接了扶苏军前传书,对张良智谋心思也是赞不绝口!钜子当年同张良相交有年,必然也知道张良这份本事,所以才敢留下这八字谜题,再传剑张良,给墨家诸人留下一点线索,不然凭着墨家四位宗主,恐怕难以详知这八字真意!
“优旃先生莫如此说!”张良却有几分惶恐之意,摇了摇手道:“我也不敢说自己所知必然不差,只是照着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对与不对,还请诸位斟酌,毕竟这八字事关重大!”
“张公子你只管说!”田解既然立意要与朱家一同寻出钜子下落,那急切性子不免又露了出来,颇不耐烦道:“至于对与不对,我们自然知晓,料想钜子也不会所托非人!”
“故羽朝圣而鳞甲残”张良见他故态复萌,只得脸上一笑道:“这八个字中,实则只有六个字,乃是羽朝圣,鳞甲残,似乎说的乃是钜子所去之地的一些征兆!古人云,天下有五虫,蠃鳞毛羽昆,羽为鸟之名,而鳞为鱼之称,朝圣之意,似乎是群鸟毕集之意,这甲乃鱼之鳞,鳞甲残之意,似乎是说此鱼少鳞或无鳞,有此看来,钜子西至那大海之地,有群鸟云集,又有无鳞之鱼,这便是那处地方最易辨认物事!”
“无鳞之鱼?”葛筑听的一脸茫然道:“凡鱼便有鳞,无鳞如何能称为鱼?再说那群鸟云集之处,也有些令人费解,鸟性合群,无处不是成群而起,这叫俺们哪里去找?”
“葛宗主!”张良神色淡然,看着桌上酒杯道:“你莫忘了那朝圣之语,这并非只是鸟群云集之象,乃是有天下群鸟毕集凤凰所居,万鸟来朝之意,不是寻常鸟群聚集可比,天下虽未凤凰,可从钜子这话中,也知天下必有群鸟聚集之地,非比寻常,至于这鱼无鳞,若是无此物,钜子必不谬言,只是咱们未曾见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