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冒顿呵呵一笑,指着帐外道:“我的苍狼旗已经移到这帐外了,虽比不上父汗那把刀,寻常牧民也不敢近前,等到狼骑回来,严加守护,能有甚事?”
“狼骑?那突袭监军大营,再奔驰百里歼灭三千援军的匈奴狼骑头领就是太子你么?”张良听的一惊,冒顿笑着一颔首,越霓抢着道:“你才知哩,那次我哥哥本想突袭监军大营,后来见防御甚严,又有田家哥哥那几个高手在,就知道必然是张公子在内谋划,怕停留的久了,反被你所算,后来斥候报说援军兵分两路而来,我哥哥便在凌晨悄然撤军,奔袭其中一路援军,若不是张公子你在监军大营,我哥哥定然就将那营地拿下了!”
张良其实早已猜出这兄妹二人跟匈奴狼骑只怕有些干系,至此被越霓揭明,仍是有些难以置信道:“我原以为这一支军,乃是匈奴大单于麾下亲军,特地赶去给白羊楼烦二王赴援的,不想竟是太子麾下精兵,若如此说,大单于帐下亲卫,岂不更为了得?”
“哈哈哈,张公子这一番可是想差啦!”越霓忽的放声一笑,连冒顿都是有些得意!弄得张良颇有几分诧异,越霓这才道:“遍匈奴再要寻出能胜过我哥哥狼骑的精兵来,只怕难上加难,这些狼骑都是我哥哥部落中精选出来的汉子,非但精于骑射,兼且勇猛过人,而且都是熟知草原地势之人,能掘草为粮,闻风寻水,只要一匹马,一张弓,一袋箭,便能在草原上支撑十余日!你看见他们头上所带狼头了么,那些可不是寻常苍狼,每一个都是狼群头狼的头颅,也只有能单人独骑射死头狼的勇士,才能成为狼骑,草原上狼群极为凶猛,头狼更是狡诈无比,等闲牧民莫说单人独骑,就是百十人遇见狼群也有些发憷,更不用说单人独骑去射杀头狼了,别看我哥哥部落中汉子上万,可这狼骑,也只能遴选出两千来人!不过这也是我哥哥这太子唯一能调动的一支军队了!譬如左贤王,麾下精兵六七万,只是不发一兵一卒,眼睁睁看着白羊楼烦二部覆灭!”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冒顿见自己妹子又数落起左贤王来,连忙打断越霓话头,张良却是有些忧思道:“我被两位所救,实在感恩不尽,可青妹不知我死活,定然魂不守舍,现下也不知如何了!”
“要是这件事么……张公子就不用操心啦!”越霓被自己哥哥一搅,多少有些不悦,见张良说起赵青来,做个鬼脸儿拉长音道:“我哥哥见你在秦军阵中被人所算,误入两军阵前,生怕你被乱军所伤,急命狼骑上前相救,又担心送你回去,那刺客未走,或是还有同党,反而不妙,索性将你带来此地,让娄老师替你疗伤,至于青姐姐哪里么,我早已派遣得力之人充作匈奴使者前去报信了,想必过几日就可回来,因此张公子你只安心养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