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后面一片铜牌!”赵青见张良拿着那战盔有些不解,笑了一声道:“原以为是刺客,哪想到惊散了一对鸳鸯!”
“鸳鸯是甚么物事?方才树林中那两人是叫做鸳鸯么?”田自慎三人自是不知鸳鸯是何物,都是面面相觑问到,张良有心跟他三人解说这鸳鸯意思,转念一想,这三人未必就懂这其中意味,说不定更不解为何将人比作鸳鸯,索性一点头道:“田大哥说的不错,那两人便是叫做鸳鸯!”伸手却是将赵青所言那一块铜牌翻了过来,背后正刻四个字“陇西李氏”,除此之外再无名姓!却是有些疑惑看着赵青道:“这是谁人?只看这顶盔,这人似乎是个将军一样!”
“盔是将军所带之盔,人却未必就是将军!”赵青望着那两人逃去方向微微一笑道:“咱们此时不急,回去便知!先将三位大哥安排了再说!”
张良也不知赵青心里到底是何打算,不过看她神色,似乎已知此事端倪,便将那头盔挂在马上,眼见离得鹿苑离宫不远,早有巡哨军士迎了上来,赵青便命人打扫房舍,再命人去宫中请夏无且,隔了半晌,早已等候在宫中的南儿东儿两女这才迎了出来,只是南儿神色稍显慌乱,似乎才梳妆打扮过一般!
赵青等众军士将田自慎三人带去安置,也不即刻下马进宫,就同张良二人立骑宫门之外,板着脸问道:“今日何人在此地当值!”南儿眼神一慌,低头不语,东儿却是有些迟疑道:“是……是将军李信长子,禁军校尉李立!”
张良瞧着南儿神色,再瞧了一眼自己马上那顶头盔,已是明白过来,难怪这李立不过一介校尉,却有如此头盔,看来此物并非是他的,乃是他父亲赵信之物,赵信当初年轻气盛,以二十万军攻楚,结果几乎全军覆没,至此再不得重用,后来虽在王贲麾下建过许多战功,可始终不得封侯,心里不由升起一番感慨。
赵青却是没有张良心中感慨之意,板着脸道:“传李立速来见我!”此话一出,南儿神色更显慌乱,东儿也是有些手足无措,赵青拨转马头,背向二女厉声道:“还不快去?”张良素知这两女跟赵青情同姐妹,断不会因此事便就此降罪,听她口气冰冷,也是有些诧异,及到赵青转过马来,这才瞧见赵青脸上强忍笑意,若是不转了过来,只怕当场便要笑出声来,心里顿时一安,看来是这位公主殿下要小小捉弄两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