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偏着头瞧着那兵器道:“如此说来,宋毋忌也不是甚么火仙么,到头还不是要三个力士鼓风引气?”田横摇摇头道:“宋毋忌是不是火仙,在下不敢断定,可他那锻炼之法,绝非寻常工匠所知,他铸成这几件兵器,便将那高台夷为平地,后来我田氏曾想将这几件兵刃重行锻造,可惜用尽其法,这几件兵器始终不融,只得作罢,宋毋忌既称火仙,自然绝非浪得虚名!”
张良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宋毋忌那秘法,必与那高台有些干系!这等方士,最怕人得知他炉鼎之秘,岂能告知旁人?”
田横也是有些感慨道:“张公子说的不差,炉鼎乃是方士炼丹之途,若是此法得以传世,宋毋忌只怕也就没有火仙之名了。”
“公子,酒食已备齐!”几人正在大堂上有些感慨之意,田乘风却是叫了一声,田横登时回过神来道:“只顾着说这几样兵器,连此事都忘却了,今夜之事,有劳张公子了,这顿酒饭,也算是我田横一点谢意,公子请!”
张良见田横如此客气,正要谦逊几句,就听田自慎声音已是在前院房中响起道:“俺怎么闻见酒肉香气?这他娘如何睡的安稳?”
田横听得一愣,苦笑一声道:“这三个莽夫,闻见酒味便心痒难耐,罢罢罢,乘风你去请他三人来同坐!”田乘风也是一脸无奈,连忙命人又设下三副坐席,这才去将田自慎三人请了进来,这三个莽夫虽都是重伤在身,可这胃口却是不坏,见张良也在,一个个兴高采烈,不住手的向着张良敬酒,必要共饮,倒将田横这个主人撇在一旁。
“有酒了有酒了……”张良本就酒量不宏,哪里经得住这三个莽汉如此车轮战一般敬酒,饶是他现如今内力精湛,非同往日,一坛酒下去,也喝的自己有些醉醺醺的,见田自慎又举起一碗来,哪里还敢再接,摇摇晃晃起身道:“三位大哥且放我一马,今日在下有些不胜酒力,三位大哥也有伤在身,不能多喝,咱们改日再饮,改日再饮!现下天色不早,我也该去了,这就告辞!”
“作甚的便要走?”公孙笃口中嚼着大块肉,含糊不清道:“俺们兄弟仰慕张兄弟你不是一日两日了,只说要同你做个好兄弟,你便住在这村里又如何?若是觉道此处不尽兴,便跟俺们回岛上去,寻人给你盖间大房子,快活一世也好!”
田横见张良要走,本已站起身来,见这三个莽汉定要张良留在此处,眼中却是有些阴郁之意。沉思不语,田乘风也是瞧着张良,看他如何应付这三个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