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三户楚呢?”甪里先生在一旁也是面带忧色,反问一句道:“如今一路刺杀这位张公子之人都是楚人,用意何等昭著?难道不怕为大风府所知么?据君候所说,连楚地五厉都曾出手,其中意味不得不让人有些心疑!”
“不是三户楚?你难道是说……?”绮里季神色一变,一句话脱口而出,却又戛然而止,原本平淡若水的脸上竟然拂过一丝惧意,甪里先生也是脸色阴沉,点了点头,看得赵青不知甚么意思,夏黄公却是摇着头道:“不会不会,你所说之人,自楚国灭国便再无消息,再说……”
“如何不会?”甪里先生眼锋一扫,瞧着夏黄公道:“如今这些刺客,连同五厉在内,刺杀不成,便舍身就死,跟那些死士何等相似?当年大风府捉住那送信之人,我便疑心是这些死士所为,不过其后再无动静,便也不放在心上,现下看来,十有八九便是这些死士所为!”
“几位前辈所说死士是什么人?”赵青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也听出这些死士似乎远比三户楚更为厉害,只是不知这些人都是甚么来头,忍不住问到。东园公面色阴郁挥了挥手道:“此时事体不明,还是莫要乱猜的好,若当真是这些死士所为,张公子身上或许有些机密也未可知,又或许乃是旁人疑兵之计,不过是要大风府难辨其中真假罢了,依我所见,徒劳猜测,不如静观其变,若当真是这些死士所为,那深藏不露之人,只怕有些棘手!咱们且不去管他,先将老东西交代之事办妥!”
赵青见东园公也是语焉不详,似乎对这甚么死士也是颇为忌惮,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张良安危,好似这商邑城中也有甚么死士一般,心中踌躇要不要跟了上去!召平在一旁瞧得清楚,眉眼一笑道:“殿下好似有些挂念在心?”赵青被他这一问,知道被人看破心思,登时红晕上脸,娇羞满面,正不知如何应答,召平却是呵呵一笑道:“殿下既然知道我并非来此给四位老神仙做鱼,难道还怕那城中没有照应之人么?”赵青虽被他点破心思,有些小儿女意态,听了此话心中却是一定,东陵侯麾下虽无大风府那般高手,也都不是寻常之辈,看来这城中早有安排。
他几人在此商议不定,那边张良早已一路疾驰回去商邑,径奔所住的酒家,他一时气忿而去,倒也不是想就此离去,只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也不知自己究竟要如何,有心就此不辞而去,又觉有些对不起赵青这一路照顾之意,可要他转头回去,四老不露先机,不待自己允肯,便给自己吃了一粒丹药,又跟当日尉僚在下邳城中所为如出一辙,多少心中有些不悦,因此只是拿不定主意,眼见已到城外,路上行人渐多,便放缓马头,信马由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