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宋焕的十日之期,这座楼里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是没有客人的,不过今天例外,在大堂之中,仍旧有一位少年端坐在座位之上,静静的对付着眼前的一壶酒。
见惯了空无一人的大堂,忽然出现一个面生的少年郎,宋焕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转瞬就恢复正常。
尾随进来的老鸨看着这个少年,也是一阵头大,先前少年来到迎春楼的时候,老鸨便善意的提醒过他,不过少年表示毫不在意,还非要坐在这里,说要见见宋焕的英姿。
若是本地人士,老鸨知根知底,知道该怎样让他离开,可这少年面生,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士,这可就难坏了她,毕竟这天下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了,而且看这少年毫不惊慌,保不齐是条过江龙。做生意的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况且,看样子,也不好拒。
想到这里,老鸨心中大石落地,索性让这少年和宋焕自己解决,反正都是惹不起的主。
过江龙能不能过江,便看的是能不能压住地头蛇了。
这条过江龙,自然而然的就是叶如晦了。
宋焕缓缓上楼,并没有老鸨所想的局面发生,叶如晦不也没有太多举动,似乎全然没有在意宋焕,等宋焕走到绿荫房门的时候,叶如晦恰巧也喝完最后一口酒。
扔下一锭银子,叶如晦又要了一壶酒,宋焕已经踏入绿荫房间,而叶如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等这壶酒喝完,叶如晦才才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宋礼。
叶如晦轻轻一笑,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微不可闻,旁人无法听清,就连在大堂里的老鸨,也不知道叶如晦说了一句话。然后便离去,只给宋礼留下一个背影。
可是宋礼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如遭雷击,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旁人没有听清,是因为叶如晦一字一句都是对他讲的,所以他听的清清楚楚,他狠狠盯着叶如晦的背影,却又不敢有丝毫动作。
那句话一字一句,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猝不及防。
当时,叶如晦路过时候,说的是“很不甘吧。”
宋礼不觉得叶如晦是胡言乱语,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一向谨慎,连自己相好都不敢透露半分的想法,怎么会被这个少年知道。
而他还有一点不知道,这句话本来就是叶如晦瞎猜的,这也直接导致了等以后宋礼知道真相之后,那时的心情会有多么让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