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曼尼联邦、第三节 出征的新郎(1 / 1)

 卡诺夫一百八十二年三月四日,在佛朗哥堡的王宫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这场婚礼的男主角是孟启尔王耶哈恩,女主角是魏王苏恩洪的第九女萱公主。这场婚礼的场面盛大,极尽奢华,据说其规格与周天子迎娶皇后相当。东道主是以斯汀海为核心的联邦,宾客北有有来自卡诺夫帝国的贵族代表还有萨热尔汗及蔡丽斯女王和魏国特使佘斌及各国驻佛朗哥堡的使节;南方除周天子和梁国之外所有的诸侯国都派特使参加这场婚礼。这场婚礼给天下的印象,除了奢华和盛大之外,还伴随着联邦与魏国间浓浓的交易气息。

当周天子率领天下诸侯南征越国,凯旋还朝之时,魏国北方邻国威尔公国和南方邻国渤海汗国合兵突袭了魏国,在三个月内魏国接连战败,魏国南北二十多座城市被攻破,而且由于渤海汗国截断了魏国主力归国的路线,以至于昌都多次犯险。虽然最终魏王借道法沃兹解救了昌都的危机,但是近一个月来魏国南北被攻陷的土地却越来越多。苦战中的魏王曾屡次上书请周天子对渤海汗国和威尔公国的入侵予以制止,可是周天子却每次都予以冠冕堂皇的搪塞或只向渤海和威尔发去只有空言的诏书。魏王对此感到愤怒,可是自身难保的他对天子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魏王想到了自己的驸马耶哈恩,希望他能够率军以与援助。可是在法沃兹堡与女婿亲家会面之后,联邦并没有出兵,而只是提供了大量的辎重和粮草。当魏王回到昌都之后,他决定将那个嫁给耶哈恩的公主萱送到联邦去,于是他派遣使者与联邦元首佛律洽谈。半个月后,特使回昌都,苏恩洪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那就是,耶哈恩与萱公主在佛朗哥堡举行婚礼,魏王需要用他手中的暗火王印作为嫁妆,完婚之后联邦将会出兵打击威尔和渤海。那天夜里,魏王从床边一个破旧的木箱子里拿出一个沾满了灰尘的蓝色镶金的盾牌,盾牌的中心是一个正在燃烧的镶金的火焰图案。他对躺在他身边的王后燕姜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么?”睡眼迷蒙燕姜说:“妾不知。大王快睡吧,明天好九丫头祈福呢。”魏王说:“这是旧威尔的王印信物,虽对我们这个天子之下的诸侯国没什么用,但真的要把它送走,却有点舍不得。”燕姜说:“你连女儿都舍得,一块破盾有啥舍不得。”她突然坐了起来,与魏王吵了起来。“你不是说把那个耶哈恩作驸马留在昌都么?!怎么现在又要把女儿送过去!那蛮夷之国,不遵守周帝国的礼数,不供奉创世大帝,简直就是一帮子野蛮人。那耶哈恩倒是文质彬彬,可别人呢,想女儿要受苦,我就心疼的不行!”魏王叹了口气说:“你娘家倒是文教之国,礼仪之邦,现在我魏国遭遇南北夹击,寡人派使者去求援,结果你家那帮兄弟一个劲的阻止燕王出兵援助。整的寡人没办法,只能靠自己家人。”燕姜痛哭:“你你个……忘恩负义的人,当年你在燕国做人质的时候,没他们,你早就死了!还能有今天,燕国不出兵主要是没得到天子的诏命。你请一道诏命去,诏书一到,燕国一定出兵。”魏王气的老半天说不话,躺床上瞪着眼睛瞪了半天,突然冒了一句:“什么诏命,也就能糊弄你这妇人!现在天下那个诸侯用兵还用等天子诏书?”燕姜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她说:“哼!那你前一阵还屁颠屁颠的跟着天子去征越。”魏王不搭理王后,转到了一边去,王后见魏王转到了一边,她也转了过去。

三月五日一早,耶哈恩与夫人一同觐见沙律和玛丽,沙律钦点驻守在东部边境的蛇尾鹫第一军团和耐络法尔军共八万由耶哈恩统领,赐耶哈恩为平东大将军王。当天下午,耶哈恩率领大军向魏国开拔。大军一路向东出耐络法尔堡,行进了十五天抵达魏国西部边陲白石堡。这天中午无风干燥,耶哈恩眺望白石堡,他看到白石堡城下有两千身着青绿色军服的威尔公国军正在攻城。耶哈恩亲率近卫队共其百余人,骑着战马手持长刀从西边敌人的背后突入战阵。许多攻城的威尔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耶哈恩及其部属挥舞着长有一米的宽刃长刀经过地阵,所过之处威尔军血肉横飞,及其惨烈。当威尔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开始向东撤退。可就在这时,耶哈恩率领七百近卫一路砍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最东边撤退的敌人之前。撤退的敌人一见迎面出现了敌人,他们竟然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与耶哈恩等人对峙了起来。耶哈恩看见迎面的敌人中有一个穿着红色重甲的人骑着马来回跑,那人喊道:“稳住阵脚!稳住阵脚!”耶哈恩见那人来回跑,他问道:“敢问对面的将军尊姓大名!”那人来回跑了一遭之后勒住马缰停在耶哈恩对面说:“本将是威尔公国的托洛米公,请问你是何人?”耶哈恩把长刀挂在了马鞍上耸了耸肩说:“寡人是孟启尔的耶哈恩王。”托洛米大公突然举起手中的剑大喊道:“谁能活捉耶哈恩,赏金十万赐伯爵爵位!斩其首级的,赏金十万!”耶哈恩大笑,他把手伸向背后把早已上了弦的钢制十字弩拿了过来,他微笑着说:“缴械投降免死,反抗者他就是榜样!”只见机械怒跳动了一下,一枚十厘米的短钢弩发射了出去,至一瞬间抵达了托洛米前胸的重甲,只听咔咔两声,弩箭竟然穿透了托洛米射入了后面一个骑兵的胸膛。托洛米似乎没有察觉到钢弩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在听到身后士兵的惨叫声时,他大叫到:“没什么可怕的,本公穿的是重甲,况且你的准头不咋地!哈哈!”这时托洛米感到胸口一阵疼痛,他低头看了眼胸甲,他发现自己的心脏附近出了一个洞,一股炙热的血液喷涌而出,忽然他感到身体无力,身体重重的跌落马下。耶哈恩下令:“放弃抵抗,缴械投降的,免死!反抗者杀无赦!”威尔的士兵们见主帅已死,立刻恐惧了起来。耶哈恩下令近卫军冲击敌军,数百惊慌的威尔立刻变成了移动的活靶子,在不消一刻钟内竟然全部化作一地血水和肉块。耶哈恩绕着白石堡,与大军绞杀敌人。不消半个小时,攻城的敌军就全部死在城下,随后耶哈恩率领大军立即开拔,一路向东直奔昌都。据后来打扫战场的白石堡军人统计,耶哈恩的大军在城下歼灭敌人两千八百人。

耶哈恩一路向东,他用了十天,一日一城的清理入侵的威尔人,斩杀敌军五千八百人。在十六日用了一天时间将攻击昌都的一万威尔军全部斩首,俘虏威尔大公爵杜立特之子砍宕公子,解除昌都之围。昌都城中的魏王见女婿来援,高兴的出城犒军。魏王将耶哈恩迎进王宫,热情款待。翁婿畅饮,一派和谐。酒过三巡,魏王说:“儿,这威尔军虽然教你打跑了,但不久他们又会集结再来骚扰。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北方之敌。”耶哈恩说:“岳父,这个你不用担心。根据情报,威尔公国这次与渤海联合攻击魏国,它已经派出了常备军两万及征召兵一万五千人。之前岳父的士兵已经斩杀了他们一万三千多人,最近我又斩杀了他们一万八千人。现在威尔公国的国内已经十分空虚了,不用几挥师北上,可以将其彻底击溃。”魏王很高兴,他说:“既然威尔国已经不成气候了,那寡人以为儿应当南下援助武宣将军平定渤海,如此魏国就得救了。”耶哈恩说:“也罢,就算它倾国来攻,以魏国的军力也可应付,那过几日小婿就去南方支援了。”翁婿两人举杯畅饮,直到深夜才散席。

子夜,耶哈恩回到大帐,他的参谋巴特尔大将向其禀报道:“就在大王进城饮宴之时,我蛇尾鹫第一军团第一狼骑兵一千两百人在马鞍关南十里遭遇威尔八千人的军队,我军将士浴血搏杀,已将其歼灭,斩首六千七百人,俘虏二十人,其中有一个黄衣公爵说认识大王,请问大王见不见?”耶哈恩说:“那人叫什么?”“埃克斯?朱诺公爵”“哦,快请进来!”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黄色铠甲一身尘土血污的黑头发矮胖子被押了进来。耶哈恩说:“抬起头来!”埃克斯抬起头来,用手摸摸了脸上的汗说:“耶哈恩,你不认识我了么?”耶哈恩笑着说“你咋弄成这样了,来,给埃克斯将军拿盆水来!”“不用了,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威尔与你们斯汀海一直没仇没怨,你干啥来魏国与我们为敌啊!还杀了我那么多士兵”“哈哈,魏王是我丈人,你们趁人家空虚打劫,还不行我援助岳丈?”埃克斯突然痛苦:“天要亡我威尔啊!怎么就,怎么就把他们斯汀海给,给卷进来了呢!”耶哈恩说:“你别哭了,我有事要问你。”埃克斯抹了抹眼泪,他说:“啥事,太机密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们朱诺一直都被排挤。”耶哈恩说:“你们国家人不过十万,为了片土之利就倾巢而出,那值得么?”埃克斯:“恩,我当时也是这么跟大公爵,呸,那个蠢货杜立特,就这么说的,结果那个混蛋,当场派人打了我五十大板,疯了我个什么马鞍子将军,一直晾着我。你也知道,我们威尔就那么点人,国防军加上马鞍关军一共也就两万来人,能征召到的年轻人也就一万来人。那点人早打光了,现在没人了,居然强迫我带着囚犯和我封地里的老弱来进攻,那不让我送死么!”“哦?有何为证?我这都被抓来的,真得,听哥的,你哥我啥样你还不知道么?”巴特尔突然提了埃克斯一脚:“那是我们大王,不可放肆!”埃克斯说:“大王,怎么叫你大王这么别扭,你让你的人把斩杀我的人的首级都拿来一看,你就知道了。”耶哈恩说:“怎么?”埃克斯说:“派给我的罪犯都是杀人越货的,他们的脸上都有刺字,我领地里的农民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老人。现在威尔真的没啥兵好派了,现在各公爵们都在积极守家,不会有兵来了。”恰在这时,军前回来了一条军报。巴特尔看完之后说:“启禀大王,这个胖子说的没错,威尔国的公爵们现在已经各顾各的守家了,不会再有军队派出进攻了,而且朱诺公爵的妻小全部被杀,他的领地和财产已经被瓜分,理由是投降叛国。”埃克斯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号叫:“杜立特!老匹夫,老子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我被俘虏了就说我投降了,他娘娘地,老子投降了。大王,我愿效犬马之劳请借我一千人,我要手刃了杜立特!”耶哈恩搀扶起埃克斯说道:“兄长节哀,小弟一定替你报仇。”埃克斯大哭,哭着哭着突然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