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项部,胸骨上窝的正中央。”易谛答到
……
易谛对老人的每一问都对答如流,老人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看来你已经对人体了解到十分透彻了,那么你就可以按着那上记载的周天运气了”老人眼神一亮,点了点头。
言罢,将易谛送出了茅屋。
旋即,易谛就在屋外的石阶上盘膝而坐,摆出姿势,开始内视。经过了几次的尝试,易谛捕捉到了身体里游离的那一丝阳炁,并开始尝试引导这一丝炁。这一点就是易谛和其他修道者不一样的地方。
须知,易谛的灵魂碎片,是随着那颗原石中的纯阳之炁进入这具身躯的,而留存在身体里的那一丝纯阳之炁,堪比轻灵境中期修道者体内所凝聚的浓度,所以易谛就直接跳过了从天地吸收这一过程。可是这样也就缺乏了对体内炁的控制力,第一次尝试从廉泉穴开始向天突穴运气的一个周天失败了,不受控制的阳炁,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廉泉穴处,横冲直撞。
易谛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本病态的脸霎时变得更加苍白。要知到,廉泉穴位于人体脆弱的颈部、喉结上方,一次过力的打击就有致命的危险,何况是失控的炁。瘦弱的身躯支撑不起易谛继续盘坐,易谛眼睛一花向后倒去。幸好后方有柱子给了易谛一个依靠,易谛没有躺倒。
一抹坚毅的神色浮现在他消瘦的脸庞上,撑着沉重的眼皮,易谛又一次摆开架势。这一次引导炁有了很大的进步,第二次就成功了;接着就又一次开始运气走穴,有了第一次的失败经历,易谛精神不敢有丝毫放松,尽管身体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开始不由控制的颤抖着。可惜,第二次的尝试依旧是失败。这无疑是对易谛孱弱的身躯雪上加霜。终于是身体已经透支,昏倒在了茅草屋外。
又一次醒来,是易谛发现,自己被泡在了一个满是绿色粘稠药液的大木桶里,剧痛传遍了全身。药液如同滚烫的岩浆一般灼烧着易谛的每一寸皮肤。易谛忍不住剧痛叫出声来,很是撕心裂肺。易谛想要站起身来,可是被进来的老人一巴掌按金了液面之下。
“忍着点小子”老人说到“就这点疼痛都受不了啊,真是没用。”现在老人的满脸都写满了不屑。说着,老人又向木桶里加入了一些液体,这下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药液给易谛的疼痛之感又加深了几倍不止。
易谛只觉,就像是不知多少的蚂蚁在噬咬自己的皮肤,这感觉简直生不如死。被这药液折磨的易谛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就在身体本能的反抗老人的按压时,记忆又回到了那个梦境;对不可知之人的恨意,对自己的恨意涌上心头,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所以惨死星空;如今自己重生,不应该去追寻更强大的力量吗?即使身陷囹圄,但是不可以缺少上进之心,不可缺少奋勇拼搏的心。
想到这里,易谛胸腔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以一种顽强的毅力重新忍住身体的痛,不再反抗老人的按压,并且想着更深处潜去。
易谛的举动,让老人眼前一亮,暗自对易谛的感觉又好了一分。
药液通过皮肤进入了身体,易谛明白了什么叫痛楚彻骨,摧心剖肝之感。整个脏腑就像是被碎裂开来般。易谛紧咬牙关,以一种将要把牙齿咬碎的力量克制住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已经完全的麻木了,就连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这时老人开口说到:“行了你可以出来了。”
听到了这一句,就如同干旱的土地,终于迎来了滋润万物的春雨般,落入易谛的耳中,一瞬间易谛看到了救赎。
已经脱力的易谛从木桶中出来,令易谛惊奇的是:之前受到的伤都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他身躯之中充满了活力,没有一点疲态,并且身体变得白皙了许——这种白皙不是病态的白,更多的是一种玉感。反观那个大木桶,绿色变浅了许多,多出来的是黑色。
“看到了吧,那些黑色物质就是人体之中的种种杂质,药浴的作用就是帮你更好的排出杂质。”老人说到“以后每次练功完了,都过来药浴,听到没!”
易谛毫不犹豫的回答到:“是!”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的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