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游西湖。

一个配枪的军阀，搞起文艺来，也是有点搞笑。

菟夭夭都无法想象陈星海站在船上吟诗的模样。

她小手一挥，欣然应允。

特意叫琥靥好好打扮了一番，眼角的泪痣看起来就跟会说话似的，勾魂摄魄。

天气正好，微微飘雨，撑着油纸伞，别有一番风味。

陈星海派人来接她时，路上却碰到不速之客。

沈慕青刚好办事回来，黑色风衣上沾了湿漉漉的一层雨水，里面是灰色的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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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身姿挺拔。

他敲了敲车窗。

司机不敢开罪，只好打开车门。

沈慕青没有理会司机的为难，而是看向菟夭夭：“南枝小姐是有事外出？”

大哥你看不出来吗？

菟夭夭有一个白眼不知道该不该翻。

但她脸上只能挂起得体的微笑：“是啊，陈统领约我去游湖，沈处长一起么？”

她发誓她就是一句客套话。

沈慕青没有请帖，总不能厚着脸皮去蹭吧？

嗯哼？不会吧不会吧？

谁知，沈慕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好，沈某找陈统领有些事，南枝姑娘不嫌弃的话，便一起吧。”

菟夭夭：……

他眼里闪着不容拒绝的光芒。

而菟夭夭还未说话，他已经从另一边上了车。

一点不带客气的。

“这是陈统领邀请我的，私人聚会。”

菟夭夭礼貌而不失客气地笑着说道，更是着重了“私人”二字。

“南枝姑娘很在意这次的聚会？还是很想去做陈统领的六姨太？”

“或许，下次见面，沈某就可以直接改口了。”

沈慕青冰山似的脸微微动了一下，扯起一抹僵硬的笑。

怎么看怎么阴沉。

菟夭夭死死咬着牙。

没看出来，沈慕青不是一般的毒舌。

撇开头，她不再搭话。

沈慕青却将视线落在菟夭夭腿上。

“这次藏了什么东西？”

菟夭夭拉了衣角遮住腿，深吸一口气：“沈处长，还请自重。”

沈慕青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两手放在腿上，闭上眼睛再也没说话。

……

这种感觉，让菟夭夭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极了。

没过多久，车子终于停下了。

“沈处长，南枝小姐，到了。”

司机恭敬说道。

沈慕青先一步睁开眼睛下车，并未再看菟夭夭。

菟夭夭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下车。

也不知道是她太生气了还是怎么了，下车时，她踩到了自己风衣的衣角，高跟鞋狠狠一歪，整个身子刚探出头就完全扑了下去。

艹，她精致的妆容啊。

菟夭夭紧紧闭着眼睛。

意料之中的痛觉并没有，反倒是一股冰冷的气息充斥着鼻尖。

睁开一只眼睛，入目便是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的宽阔肩膀。

沈慕青紧紧箍着菟夭夭的腰，才没有让她摔下去。

“慢点。”

他冷声说道，随后，放开了菟夭夭。

那萦绕在鼻尖的气息，像是菟夭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