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献之虽被擒住仍怒骂不止,众人毫无办法为了避免怀疑只好先压下去,三皇子佯哭了一阵,擦干眼泪道:“涂大人、张大人、郑舅舅你们三位皆是朝廷股肱之臣,父皇临终前只叫你们入阁,父皇真留有遗旨?父皇可真立我为储君?”
张镇看了一眼三皇子顿时会意道:“先帝宾天之前,的确留有圣旨,这圣旨在我这里。而且先帝夸你仁慈能干,是继大位的不二人选。”
“殿下现在是储君,当有大权,请张大人尽快将圣旨公布,以安群臣之心。”涂义附和道。
景仁宫门外文武大臣以跪多时,此刻早已燥动不堪,下面都窃窃私语,忽然张镇拿着圣旨跑了出来。“各位臣工,都安静点儿,皇帝大行了。”说罢顺势抹了下眼泪,下面大臣听见后,俱都放声嚎啕大哭。
“哭什么,人生老病死乃天之轮回也,陛下大行可留有遗旨?储君可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群人虽然皆掩面痛哭,但是有真哭的、有假哭装装样子的。如此嘈杂、哀伤的哭声被一洪亮的声音打断了。随着声音的来源处众人的目光俱都转移至此,只见说话这人中等身材,深青色长袍、宽脸、方肩、丰满开阔的前额下,长着一双正直的眼睛,毫无书生一股迂腐之气,反而精精神神。
“你是何人?现居何职?朝堂上我怎么没见过你。”
“吾乃八品大员律学博士于哲”
“呦,这年头连八品芝麻官也算得上是大员了?啊?哈哈哈,”张镇话语刚落,引来一阵讥讽笑声。
“八品怎么了?哪个官员不是一步步升上去的?怎么张大人你一入职便是兵部尚书?国家新君既定,乃当之公众,吾既食君俸,当分国忧是也。”这一番话只道说的张镇无言以对。
涂义走出来接过张镇手中圣旨看了眼于哲定了定神大声道:“宣…圣旨!
“朕绍膺骏命,为南冀江山之永固,祈天地之福佑,储贰之重,式国宗祧-有元良,以贞万国,辰王赵桦器质冲远、笃厚恭谨、仁德能干、风猷正茂、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可立为皇太子,继承大位,所司具礼、以司册命,钦此。”
文武大臣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仁宫大局刚定,长阳门外两行人僵持不下,厮杀在一起。周世南既为禁军统领,自当有过人之处是为大内第一高手,武功高强,所辖的禁军又都是训练有素,古理这边皆是府内家丁,战斗力定不能与禁军相提并论,一会儿便落了下风。古理心衬道:“若制服不了周世南,自己这边必定溃不成军,当即人群中找准机会,同时运转内力于右掌,一掌劈向周世南,周世南听得右边有劲风吹来,当即后退俯身躲过。古理一击未成,又跳起连踢三腿,迅猛至极,周世南来不及闪躲,屏声凝气,握紧拳头,双臂并住抵挡,待古理腿劲过后,反手抓住古理右腿,运转全身功力一拳捣向脚心,这一拳只打得古理连退数十步。
“古特使再过几招?”
古理只觉得牙哆嗦,脚心发麻,硬着头皮道:“周统领果真是大内第一高手,这里地巷狭窄,不易不使发功。”
“哼,黄口小儿,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废。”
禁军跟着周世南一举冲了上来,古理所带家丁抵挡不住,一路败退,退至朝阳门外,又出来一支禁军。
“解元你来得正好,快,护送太子到景仁宫。”
“到景仁宫干甚?”
这一问只问得周世南诧异不已道:“解元,护送太子到景仁宫去见陛下,这是命令。”
“不必了,先帝已经大行,辰王乃是新君,你们放下武器可从轻处理,新帝有旨,令先太子暂回东宫等候召唤。”
“这一句辰王乃是新君。”只教太子觉得天昏地暗,这十年来的苦心经营一朝化为乌云。
“不对,陛下可留有遗旨?”周世南厉声发问道。
解元皱了皱眉头骂道:“屁话,遗旨没有,辰王怎么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