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征的心思比较直，有什么就说什么。

卓灿提起一颗棋子，重重拍下，幸好棋盘是灵力构建的，不用担心棋子被震飞。

“符征，我觉得自己可能不算个好人。”

“啪！”

“你说说看，你怎么不是个好人？”

“啪！”

“我把那具尸体当成破案的工具了，我——。”

“啪！”

“就这么一件小事？”

“啪！”

“什么叫就这么件小事，你没听到乌组长怎么说的吗？”

“啪！”

“听到了，那又怎么样？”

“啪！”

“这还不够吗？”

“啪！”

“又不是你杀了人，你有什么好自责的！”

“啪！”

“可我——”

“啪！”

“可什么可！犯了个小错而已！改正就好！什么可矫情的！将军！你死了！”

卓灿盯着棋盘，跟以往一样，他下棋还是下不过符征，将被将死在了原地，

“再来一盘。”

“呵呵，再来你也是输，你就是传说中的臭棋篓子。”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再来！”

“啪！”

冰青霜在厨房暗暗观察着两人的动静，那位乌治刑警的评价让他认为自己请别人打分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要是自己，说不定也给卓灿打90分，一具尸体，能提供线索不就很好了吗？

冰青霜不理解乌治扣的尸体这10分，但不妨碍它认为这很好，自己终究不是人类，一个自然之灵给人类的行为准则打分？怎么想都不对，自己还没整明白人类的常识，怎么给卓灿打分。

某个地下室内，殷兴正在教鲁巡如何正确地操控灵力。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你对灵力越了解，就越容易掌控它对你的影响，每天都要练习，不可以懈怠。

“二级御灵者可以好几天只睡一觉，既然你加我的麾下了，那就按规矩来，别到时候要跟特战团抢人的时候把自己栽进去了，我们不能无缘无故杀他们，可他们杀我们可不会手软。”

灵力消耗一空的鲁巡坐在凳子上慢慢恢复，瞳孔的漆黑依旧没有散去，时不时还会闪出让人心悸的恶意，不过这对殷兴没有任何作用。

鲁巡一边转化灵气一边问道。

“殷队，你是为什么才加入赎罪者的，跟我一样吗？”

殷兴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藏着掖着算什么事？直视过去，才能更好的应对将来，不过，还是让他来说吧，顺便威慑下这位新来的手下，威胁也能帮他更好地守住本心。

殷兴暗红色的瞳孔变成血红色，嘴角越咧越开，暗红色的灵力变得越发鲜艳，锋锐程度下降，却散发出了极致的血腥味道，让鲁巡一瞬间以为自己泡在血池里。

“哈，哈哈！殷兴，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事？真是无趣！算了，你现在是老大，不跟你计较。”

血瞳看向面露恐慌的鲁巡。

“哈喽！鲁巡，自我介绍下，我叫殷血，是你队长的杀戮人格，他可厉害了，把杀戮灵力的影响全部加在我身上，然后他压制我，轻轻松松就获得了杀戮灵力的全部力量。”

“怎么样？厉害吧！我也觉得他很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疯狂的语气一转。

“别发疯了，不干正事就回去。”

“啧，脾气真差！”

鲁巡惊恐地看着眼前自言自语的队长，深深地感觉到了什么是前途无亮，他突然有点后悔跟来了，还不如让华亚联合把自己关起来。

殷血嘴角一咧。

“1号队员，我们可以好好讲讲我曾经创造过的艺术，真可惜，现在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