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老你攻左,我攻右,出手迅捷如风,屠隆也非等闲之辈,手中单刀挥舞,一片银光罩住全身。侯通海手中铁杖直刺,向他手腕点去。铁杖本就沉重,附着内力之后力道更加威猛。这一刺看似平淡,却隐藏着两中变化,一为上挑,二为下托。
屠隆左臂一缩,右掌呼地拍出,将对方钢杖的力道带至一边。待那大铁锅砸来,他掌力一收,挥拳再此向前击出。一招之间化解了二人凌厉攻势。纵然他一手着实了得,但内伤似乎发作起来,胸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侯范二老再次夹击,他只好咬牙全力相抗。原来,屠隆自上次为萧云帆重创之后,便躲了起来。他所修炼的血胤功法以血为元,若是重伤之后,需要调养,自然是以血来养。这门功法他已练成第一重,自不必再吸食兽血。
第二重需要以食以人血才能功力精进。也并非任何人的血都能吸食,而是要吸取阴阳二血方有裨益。所谓阴阳二血,乃是一壮年男子与妙龄少女的心头血。为此,在每日之中,他要寻找一男一女用以练功。
侯范二老本在华山隐居,想是许久未在江湖上走动,便下山游历。二人却意外得知萧云帆未死之讯息,欣喜之余返回华山告知了花潜云。花潜云自玄女宫回来之后,便害上了风湿之症,双腿不便远行。三人计议之下,由侯范二人去寻萧云帆。
二老一路南下,行至河南境内时,便听闻吸
血魔王一事。只因死者均为年轻男女,二老亲眼目睹了一些死者家属的痛苦,侠义之心骤起,决心追查一番。经过一番调查,才知是屠隆作怪。他们便跟踪至此,与屠隆交上了手。
三人拳来脚往,穿插如风。兵刃交击之声更为密集。侯范二人越战越勇,反观屠隆倒有些体力不支。再加之他心中悬念远处之人,更加无法专心应对。先是被侯通海扫去额角一块油皮,后又被范大统铁锅撞在后脊。
侯范二人意欲生擒对方,所以并未施加辣手。屠隆心思敏捷,即刻猜到其中缘由,与二人交手之时便不再守护要害,一味强击猛攻。如此一来,他又占了上风。侯通海手臂一伸,大将军弹跃而出,向屠隆面门抓去。
屠隆不假思索单刀上扬,他也算准了对方必定不肯让大将军赴死。此时阳光灼目,他钢刀明亮可以反光,在他出招之际,特意用刀光射向对方眼目,扰乱敌人视线。
高手较技输赢往往就在分毫之间。侯通海给那刀光扫在眼目,不由得闭眼拉回大将军。而就在这一瞬间,屠隆跨出一步,一拳猛然击在了对方的胸口。范大统生怕他要伤侯通海,身形一转,绕至他身前,举起铁锅封住对方攻势。
屠隆手中钢刀一斜,白光又反射而出。范大统铁锅上举,挡住反光,左掌护在身前。屠隆身形一矮,刀锋斜引,在对方腿上划了一道极深的伤口。跟着他双足连环飞踢,将对方踢倒在地。
见二老倒地,他狂笑道:“不自量力,老夫便送你们上路。”说着,举起钢刀向二人砍至。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黑色剑鞘如闪电一般击在他的刀刃上,居然将刀刃震为两截。
屠隆手臂剧震,虎口破裂,手中钢刀掉落在地。萧云帆握住那剑鞘指这对方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看样子我不杀你也不由得我了。”屠隆脸色发白,心中惊惧,握住手腕道:“你是谁?”
萧云帆冷冷道:“送你上路的人。”屠隆听他声音甚为耳熟,大声道:“你……你是萧云帆。”萧云帆道:“老匹夫,你上次欺辱我在前,暗算余老前辈在后。这帐今日便和你一起算。”
屠隆与二老剧斗下来,早就骨软筋麻,虚汗直冒。方才不过是强提着一口气而已,再加之内伤未愈,强运真气,胸口早已气血翻腾。萧云帆一招之间,震断他手中兵刃更让他心惊胆寒。惊惧之下,急火攻心,一口血哇的喷了出来。
他脸色憔悴之极,单手捂住胸口道:“要杀便杀,要刮便刮,老夫皱一皱眉头绝不是好汉。”萧云帆手中剑鞘抬起,身后两个声音大声道:“帆儿此时不可杀他,要让他在那些死者的面前叩首之后再要他性命。”
这时,阿狸奔至萧云帆身前,举起双臂护住屠隆面前说道:“萧云帆,算我求你了,不要杀他。他始终对我有着养育之恩。”萧云帆道:“可是他是害死你祖父祖母的元凶。”阿狸说道:“那他的命也该由我亲自来取。他现在还受着伤,就算杀了他也不光彩。”